雀鸟鼓噪,晨风习习。
何雨水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窗外麻雀的“叽喳”叫声惊醒,在床上碾转反侧折腾了好一会也没法再睡,只好起床,出门洗漱。
她拿着搪瓷缸子正站在院中水池边刷牙,“雨水!”秦淮茹突然出现在她身旁。
“秦姐!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吓了我一跳!”何雨水吓得直吐牙膏泡沫。
“雨水,你哥起床了吗?”秦淮茹关心地问道。
“秦姐!我哥昨晚那么对你们,我这个做妹妹的都看不下去。难得你还这么关心他!”何雨水感叹道。
“雨水,秦姐从小没有机会读书,但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你哥这几年尽心尽力地帮我们,我们全家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有不由衷感激的。就算他现在一时想不开,闹些小情绪,那也正常。我们怎么可能就为了他的一点小脾气,就忘了他这些年的恩情呢?何况他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秦淮茹的大眼睛露出诚挚坚定的目光。
“秦姐,你真好!这么温柔大度,还会体贴人,我以前还常常想着让你做我嫂子呢!”何雨水一本正经的道。
“雨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一个寡妇,你哥哪看得上?”秦淮茹露出半点娇羞的神情,叹了口气道。
“可惜我哥十五年内没有结婚的命!”何雨水也感叹道。
“真的吗?”秦淮茹眸中闪着亮光。
“红螺寺的大师傅给算的命,可灵验了!”何雨水道。
“原来是红螺寺的大师傅说的!”秦淮茹眼神闪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雨水,要不要姐做份醒酒汤给你哥送去?”
“我醒来就没看见我哥,应该出去买菜了。”何雨水想起昨天哥哥说要去买些好吃的,不由心底有些开心。
“雨水!姐有句话一直不好意思说,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秦淮茹眼里的泪珠又泫然欲滴。
“秦姐!我哥自从没了轧钢厂的工作,这两个月也没给我一分钱。我还靠着老师同学的救济勉强支撑着,可没法帮你!”何雨水又不傻,立即收拾好洗漱物品,转身向屋子走去,根本不再看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看着她的背影,顿时沉下脸来。
“雨水!”秦淮茹看着何雨水推开门,闪身进了屋。她心头不甘,迟疑了一会,也来推门,却发现铁门纹丝不动,想是里面被栓上了。
***
碧空寥廓,一行归雁在空中徘徊,凄厉嘹亮的叫声让行人心中倍添一份悲凉。
一阵阵的西北风,吹得长街两旁树木摇曳,黄叶片片洒落。
何雨柱身着灰色衣衫,背着一条麻袋,在街边缓步而行。他看着一直在眼前滴溜溜乱转的几片黄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这不是傻柱吗?”今天是周日,工厂不上班,有上朝内菜市场买菜的工友迎面而来,虽然好些时日未见,他还是一眼认出了何雨柱。
“傻柱这是咋了?怎么一副乞丐的打扮,难道这俩月他一直背着麻袋在要饭?”同行的邻居工友一向淡漠,消息闭塞。他打量着街对面一身补丁、落魄寒酸的何雨柱,竟然动了好奇心。
“看这麻袋鼓鼓囊囊的,看来傻柱不仅讨饭,还忙活着捡垃圾、收破烂,倒也是找了个好营生!”
“好好的大厨不做!做个乞丐,还捡破烂!......”
两位工友急着去菜市场,也没空和何雨柱打招呼,俩人小声议论,叹息了一番,就和何雨柱擦肩而过了。
***
“何师傅!”一个短头发的年轻女孩子在何雨柱身后喊道。她疾步匆匆跑过来,边跑边喊道:“何雨柱!何师傅!你慢些走!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