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杀神的模样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之前庆幸有所失及有所得的人生际遇,恐怕会发生改变,生性有些小聪明的脑袋在飞快的计算着如何脱身,或者亡羊补牢。
“李邺,不要看着你这1生的红袍,说脱了也就脱了,中华历史、古今中外,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告诉你,现在只有晟可以救你,也只有晟可以杀你!”曹晟在李邺的耳边沉声道。
李邺小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仔细嘴嚼着曹晟的意思,要说这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考得上进士的自然不是笨蛋,片刻间循着曹晟的话就明白了大致的意思。
想到这的李邺顿时也不敢怠慢,颤声道:“驸马见谅,本官也是为陛下为大宋为蔡相办事,这些也不是本官可以决定的呀。”
曹晟明白这是这家伙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在等童贯来救他,同时他李邺也是认为曹晟怂了。
不过李邺自然是要命的,是怕死的。
“这是陛下和蔡相、童枢密1手主持的,下官只是1介替罪羊,驸马你就是杀了下官也是无用,再说了,这金国强壮如龙,这1路上几无对手,陛下也是无法,这才作此下策,驸马要是可以,那么打退金兵,我等也不至于如此对吗?”李邺看着此刻有些平静下来的曹晟,低声委屈的说道。
李邺也不敢想其他,保命要紧,只求这个盛名在外的疯驸马此刻能明白1下这官场潜规则,能体谅1下他这个倒霉蛋的无奈,能顾忌1下这大宋国法......
曹晟听了李邺的话,心里有些苦涩,康福帝姬是宋徽宗第5女赵金奴,钦宗赵桓异母妹。他们为人父、为人兄、为人君竟做下这等下贱无耻之事。他在想要是荣德在京中,是不是也要1同送给金狗呢?
曹晟面无表情,眼泪却是不自觉得在往心里流,这大宋还是如历史上1样,没有任何改变,他曹晟自从穿越过来后,斗奸臣、救灾民,挽经济,平梁山、灭方腊......1直在努力改变这1切,可是皇帝还是那个皇帝,还是老样子,他还是失败了。
李邺见曹晟有些愣神,不免有些得意洋洋起来,他觉得是他凭借这3寸不烂之舌说动了连蔡京都畏惧3份的疯驸马,这是何等的威风,现在是中书侍郎,离登6大宋臣属之巅也就那么1两步。
“少主,禁军有些异动!”花荣上前说道。
曹晟听见花荣的呼喊,回到现实,沉思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当着众人的面竟是流着眼泪再次大声问道:“荒缪,陛下和蔡相是帝姬最亲之人,怎么会如此?定是你个贼子怕死,掳我5连襟之妻,以讨好完颜宗望!”
感觉到曹晟长剑有些进入脖子的李邺再次有些失禁,哭伤着脸道:“驸马爷,下官再怎么也不敢诬陷陛下和蔡相啊,没有他们灌醉帝姬,下官哪有这等能耐接触到帝姬,更何况还要掳她出城,这车中很多官眷和宫中女子,还请驸马见谅啊!”
在场的禁军和护国军大惊,这才知道驸马为何泪流满脸,愣在当场。
“哈哈哈,大宋!哈哈,我的同胞们!哈哈,大宋护国军,我曹晟的生死弟兄们!你们说晟该如何?”曹晟状若疯癫,又似自嘲的苦笑着问道。
花荣此刻咬着钢牙,许久蹦出1句:“无耻昏君,误我大宋。”
史文恭大怒:“蔡京奸贼,死不足惜!”
“诛杀误国奸贼,护我大宋,抱我同胞!这是我们大宋护国军成军时的誓言,你们是否还记得?”曹晟登上大马,举起长剑大声问道。
“回将军,我们记得!”护国军整齐划1的大声喊道:“诛杀误国奸贼,护我大宋,保我同胞!”
“诛杀误国奸贼,护我大宋,保我同胞!”
“诛杀误国奸贼,护我大宋,保我同胞!”
“诛杀误国奸贼,护我大宋,保我同胞!”
随着花荣等人的带头,护国军以热血之勇,大声喊道,这声声杀气不绝于耳。
不多时,竟有禁军惨杂其中。
曹晟听众人所言,知道火候已到,那么接下来就是夺权战金兵了。
于是曹晟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对着惊慌失措的李邺厉声道:“帝姬何在?现在怎么样了?”
“在大营里,酒醉醒后,有些哭闹,灌了些药,睡了过去。”李邺道。
曹晟1脚踢翻李邺扔给亲卫大喝道:“如此无耻之徒,大宋罪臣,给本驸马捆了,事后再做处理。花荣,包围禁军,但有异动者,给我狙杀!”
“是,”花荣得令飞身上马,1个手势,1千骑兵开始呈包围之势。
禁军在李伟的带领下,惊恐的聚在中间看着曹晟,刚刚的雷霆之音,已经是震得他们如惊弓之鸟,这崇高的正义之声所带来的杀伐之气自然不是这群酒囊饭袋所能撼动的,哪怕现在是3比1的兵力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