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
摔到台阶下面的郑亚楠努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压下了心底的愤怒:今天这个陆芷汀怎么暴躁的不像本人?
而此时陆芷汀居高临下的看着额头都肿了的郑亚楠,愤怒和仇恨让她面无血色的面孔都更加凌厉了起来。
“我家里可是安了监控的!我更不是你们想拿捏就拿捏的软柿子!”陆芷汀勾起了一个冷笑,这些贪得无厌的蛆虫,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若不是记忆里这是个法治社会,她自己就能解决了:一针闭气,直接嗝屁。
“一个也别想跑!”
见那郑阿姨还是躲在房间里没动静,陆芷汀便直接摔上了房门。
先是从冰箱找到了几块儿叫巧克力的东西,几下就都咽了下去。
低血糖,还是吃些东西才恢复的更快。
然后陆芷汀拿出沙发角落的手机报了警,然后才顺着原主的记忆看了下房间。
两百平,四室的大房子,就祖孙二人住,爷爷当了一辈子的中医,颇有盛名,家里还有间改造好的诊室。
原主更是天生该吃中医这碗饭的好苗子,可是爷爷却从来不指导,甚至是坚决反对她学习中医。
原主只好偷偷买了书,在书本上以及去城市另一边儿的药材市场上熟记中药的特性和疗效。
高中以下一路跳级加保送,和爷爷各自退步,选择了临床医学。
她只是为了能偷偷去蹭中医的课程。
她在自己身上练习针灸,手指是磨出了泡,涂了药再继续练习。
天赋异禀,进步神速,20岁已经在读研了。
陆芷汀捏着手里的银针,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这就是你生活的世界么?
手指的茧子证明,她一直在努力,银针存放习惯甚至都和她是一样的。
而房间里的日记,清晰明了的记录着她对未来的规划,一个对未来有憧憬的姑娘。
在人生追求上这么坚韧的姑娘,怎么性子这么软,怎么都反抗不了那几个渣渣?
仿佛总有什么东西在压制着她,防止她抵抗一般。
陆芷汀等警察上门做好笔录和取证,房间里的东西什么都没动。
桌上的饭菜都是加了料的。
原主重生了三次,第一次是在和陶清河领证结婚之后,伤痕累累,如何反抗都苦于武力值不够。
没等求救成功,便香消玉殒。
第二次则是在原主认命答应求婚的节点,按系统指示各种靠近讨好那三个气运之子,却还是被那一家子加邻居温水煮青蛙了。
最后一次,则是直接报警,却没有任何证据。
原主怂了,休学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创业。
却还是被追踪到,被引导舆论,声名狼藉,前期投入的资金都打了水漂。
何况每次重生的时间点都不一样,却都是水深火热的时期,系统安得什么心?
若不是这次昏迷,普信男以为原主有什么隐疾,直接逃之夭夭。
若是他想将错就错,那陆芷汀可能过来就要给他上普法课了。
陆芷汀找了个毯子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可是,还没等她休息,门外便又传来了敲门声。
“汀汀,警察刚从我这里了解完情况离开,我是真不知道那陶清河是这种人,对不起啊……”
邻居郑阿姨温柔的说着,仿佛真的是帮扶邻里的知心阿姨:“汀汀,你没吃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