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看一眼霓虹灯,又看一眼脸色有点不太对劲的陈烛。
Taoist好像脸红了呢。绘梨衣呆呆地想着,为什么会脸红呢?
无他,陈烛被自己的行为蠢哭了,如果只是他一个人,那么现在大可掉头就走,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啊,哪有带女孩子来会所玩的啊!还是刚认识的!
陈烛有些僵硬地别过头,不敢去直面绘梨衣那纯真的眼神。
“他们在那!”突然有人大喊道。
随着话音落下,一伙西装暴徒朝着他们蜂拥而至。
察觉到自己被包围,这一瞬间陈烛都快哭出来了,他头一次感觉被人找麻烦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
感谢老铁的群殴,待会我一定手下留情。
陈烛磨拳擦肩,刚想招呼绘梨衣躲自己身后,就被那伙西装暴徒的下一句话给雷住了:
“拜见上衫家主!”
上衫家主?在日本他认识的姓上衫的就俩,一个是臭不要脸的老东西,另一个是温柔可爱的软妹子。
现在那个老东西不在,那么这位“上衫家主”就很明显是谁了。
陈烛木木地转过头,身旁的绘梨衣一脸无辜。
“找你的?”陈烛挑了挑眉。
“陈烛”点头。
行吧,看来这傻妞来头还不小。
那现在算什么,带着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去会所,等去到以后才发现人家居然是那里的老大。
这特么比自投罗网更加扯淡啊!
我说你怎么一见面就答应和我一起去这么离谱的地方,感情你就是那里的老大啊!
而这个时候绘梨衣的表现就很耐人寻味了,这丫头居然扯着陈烛的衣角,意思很明确:走,去玩!
玩你个小脚丫啊!
这丫头脑子里缺根弦吗?人家在向你这个黑社会老大鞠躬诶,你居然还想着去玩。
而且你这么个小女孩去这种罪孽深重的场所玩真的好吗?
陈烛“遥望”玉藻前,脸色凝重。
其实他对这种场所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听师傅说过,里面都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别说去,想都不要想,那些女人专克他这种懵懂小男孩!
但让陈烛有点不理解的是,师傅他老人家却很喜欢去这种地方。
在国内还好,要是在国外,那老头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类似的地方。
每次陈烛都能从师傅身上感受到无比纯粹的快乐。
这陈烛就有点不太理解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如果能看得见那么他大概也就见多识广了。
可是陈烛看不见啊,这也导致他对于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为此没少受路明非的“启蒙”。
所以,现在要进去吗?
陈烛好纠结,尤其是现在绘梨衣正拉着他的手朝玉藻前方向迈进。
沿途一群五大三粗,身穿西装、大半夜戴着墨镜的大汉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众黑道一字排开,满脸肃穆,目不斜视地挺立着,女孩拖拉着男孩的手走在他们中间。
此情此景,倒像黑道女王强拐弱受小道士去会所嬉戏。
只不过这男孩欲迎还羞的模样多少让人有点嫉妒,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属于是。
就在踏入玉藻前门口的那一刹那,陈烛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师傅,对不起,我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