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大喊自己的名字,大飞立时吓得一哆嗦。
他人虽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但心眼可一点不小。
他直接指着地上的阿杰,如实道:
“是,是杰哥说这丫头明天就要出手,不如让他先爽一把,所以我们才……”
大飞把之前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统统交代了出来,不过把自己也见色起意的那部分去掉,换成了阿杰的指示……
“大傻飞!你tm出……”
可憋屈的阿杰还未说完,便被严良一顿毒打,疼得他满地打滚。
最后严良更是提起他的衣领,一边掌嘴,一边怒骂道:
“我丢雷老母啊!你个疝家铲!
老子之前怎么交代你的,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是吧?
没女人不能活了是吧?
你知不知道今晚因为你,连累多少个兄弟?
要不我出手,让这货逃走,那两百万可就打水漂了!
把你全身卖了,能有两百万吗?”
严良往阿杰脸上啐了一口,随后又将他推倒在地,继续道:
“刚才你老实交代,我还给你机会,可没想到你小子是真活腻歪了!
行啊!来人,带他去柳巷后街的废工地。”
听到“废工地”这三个字,阿杰的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了出来,似乎对他们柳巷的人而言,那是个极其可怕的地方。
“良哥,我错了!我错了!
我是真没想到这女人是个怪胎啊!
求求你饶小的一命吧!”
阿杰也没想到这次的精虫上脑,竟然让自己小命不保,关键自己还没睡到,这TM不得冤死啊?
他连忙大哭着跪地求饶,连头都磕破了,眼见严良无动于衷,又转而向红姐求救道:
“红姐!你救救我啊!
看在我日夜服侍你的份上,帮我劝劝良哥吧!”
红姐瞥了眼地上的阿杰,叹了口气道:
“良哥,你这又是何必呢?
阿杰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一棒子打死啊。
这打也打了,看在他追随你多年的份上,就放他一马吧。”
严良则指桑骂槐道:“哼!这狗仗人势的东西,平常嚣张惯了。
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完全不把我这老大当回事?
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还留着他干什么?”
红姐也是老江湖,自然听得出这话的言外之意。
她尴尬一笑,随后主动贴身严良,陪笑着安抚道:
“哎呀,良哥消消气嘛。
实在气不过来我房间给你消消火,何必跟咱自己人过不去呢。”
红姐看了眼远处昏迷的冯宝儿,继续道:
“行啦行啦,我也不给那丫头穿骨了。
这么漂亮水灵的尤物被穿两窟窿,实在是糟践东西。
不过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人家来找麻烦,可别怪在我们头上哦。”
严良狠狠捏了一把红姐的丰臀,随后一脸不屑道:
“你以为我在包庇这傻丫头?
那你是想多了,我只是怕这极品的成色被弄坏。
至于售后问题,这从来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
他们还敢来我们这找麻烦,当我手底下这些兄弟是吃干饭的吗?”
“这才是我们的良哥嘛!良哥霸气!”
见严良不再追究,红姐连忙踢了一脚阿杰,提醒道:
“良哥放你一马了,还不快谢谢良哥。”
阿杰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磕头作揖道:
“哦!谢谢良哥,谢谢红姐!”
对此严良没说什么,他本来也没想拿阿杰怎么样。
方才只是想让冯宝儿免于穿骨,故而借题发挥罢了。
至于为何要保护冯宝儿,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想起了自己那早夭的女儿,也许是面对冯宝儿那双天真无邪的眸子时,突然唤醒了他还未泯灭的一丝丝尚存的良知……
多年来他所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事,早已让严良内心饱受折磨,身心俱疲。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再冷酷无情的人,这一行干久了也会有厌倦的一天。
在这一刻,严良的脑海闪过一个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想法,他想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