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挣的就是这种不要脸的钱,既然钱都挣了,遇到可以白占的便宜,那凭啥不占?
人财两吃一只都是他们群头这一行的潜规定。
周经一把推开一边陪着不是一边扶他起来的刘圣淳。
周经虽然做群头混的挺好,但搏斗这件事上还是外行了点。
他毫无章法的提起一脚,向前一扑,一个单腿向前版的肥猪突进,突到了白松身上。
要是体格瘦弱的人可能会怕周经这一米七,二百斤的黑肉球突脸所压倒。
可白松身高约一九零,体重二百来斤,称得上魁梧健硕的他在周经扑来前已经站起身来,此时周经感觉自己面前好像忽然多了一尊由人肉组成的高塔。
“就你踏马是最大的群头,就你圈里有人是不。”
“你把他们叫来,你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周经一脑袋就扑白松怀里了,白松老虎钳一般的大手一下就掐住了周经的脖子,粗着声音对周经说。
周经被掐的说不出话,心里想这都哪儿跟哪儿,从哪儿就冒出这么一个听不懂人话的人。
我说我圈里有人是叫他演不了戏,怎么就还要打我?他要真敢打我,我叫他赔几十万!
“敢打我!打我我叫你赔得倾家荡产!”
“怎么不敢!”
“你赔得起吗!”
“赔不起!”
“那你还?”
“你报警吧!报啊!大不了我跑路了!”
“啥!?”
“这个群演我不干了!要干以后就干明星!”
周经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白松扯着他的领口,抡起比周经脸还大的巴掌,照着周经又黑又油的脸上就是一顿大耳雷子使劲使劲给。
周经可能是在第一个巴掌下去之后就昏过去了,但是白松第二巴掌呼上之后又疼醒了,紧接着第三巴掌第四巴掌。
日后周经回忆这段惨痛记忆,只有四个字欲仙欲死死完再死。
“诶呦~哎呦~哎呦我去。这不完了吗。”
刘圣淳在一旁着急的直哼哼,眼前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他想拦都没来得及。
他介绍白松来的,现在白松把周经打成这个脸肿猪头德行,周经这个人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来封杀他,他的演艺事业应该是走到头了。
刘圣淳上去摸了摸周经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可能是暂时昏迷了。
“你、是、不、是、傻、啊!”
刘圣淳张开两手拦在了白松和倒地的周经中间,一脸不相信的质问白松。
“你把他给打了,我们还在这演不演戏了。再说了要是惊动了警察,把你抓进去你怎么办?”
“你瞎了?你没看见他踹我吗?我是来当群演的,怎么的群演就得随便受气?”
白松低头看着刘圣淳,分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没看见他先动手打我吗?我正当防卫,最不济我俩这算互殴,他先动手的他负主要责任,没事儿。”
“你!你!”
刘圣淳气的说不出来话。
“你牛笔,你厉害,你不知道什么是忍一忍吗!当我们底层群演的,不忍一忍,怎么能有机会发展!”
刘圣淳涨红了脸,他来影视城五六年了,类似的情景他经历过了太多,他一直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了,等他以后有了机会也火了就不用忍了,毕竟大家都是这么忍过来的。
现在白松不肯忍气吞声,一方面显得自己忍来忍去十分耻辱窝囊,二方面自己过去忍了那么久,一下子就被白松的这一顿平A顺劈带闪电的连环掌给断送了,想到这他快感觉自己要气嗝屁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犯错了罚款或者赔钱,犯罪了报警叫警察抓我,他,一个沙币,凭什么欺负我。就因为是所谓的“领导”?当群演一天被他们群头抽完到手五十块,累的跟什么一样,还得受他欺负?他要是敢欺负老实人,我就让他明白老实人的巴掌有多实诚!而且,我大不了回家干别的活去,我还非得干群演了?”
“你要想干你继续往下干,我可跑路了。”
白松看了看四周,剧组里的医务人员正在就地诊断那些被他昏头时失手打倒的群演,因为水平问题弄得有些群演不是很严重,但是被他们一诊断反而疼的不要不要的。
“送我去医院就行了,你们不要过来啊!”
一个群演看着剧组的医务人员拿着医疗箱笑着对他走来,他坐在地上向后不断的退缩。
因为是被幻觉冲昏头脑时候的行为,他对自己下手轻重不是很有把握。现在已经有剧组人员往他这边围过来了,现在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脚底抹油一润了之。
说润的都得偷偷抹油,不抹油绝比润不了。
白松大踏步往山坡下走,一面走一面脱戏服,这个时候剧组的人虽然慢慢的围上来了,但还是没有人敢拦住一脸正经淡然的白松,白松一直走到山脚下才听见身后有人反应过来,大喊拦住他!别跑!
白松心说不跑,王八才不跑。
这个人身体素质真好啊。
导演李默看着一溜烟消失在小树林里的白松,心中暗道。
“演员们伤情怎么样?”
面对群演们的伤情,李默问了问身边的工作人员。
“大体没什么问题,这次戏服是厚棉衣,旗杆是软木的,并且大旗展开的情况下挥舞旗杆其实力量会大打折扣。被打倒的演员都是一些皮外瘀伤。一人多给二百应该就可以。”
李默身边的工作人员翻了翻记录,又通过对讲机确认了现场情况后回答道。
“那个人是谁,谁介绍来的?找几个人开车,顺路沿着树林追,一定把他给我逮到,叫他把给受伤群演的每人二百块赔了。”
导演李默望着白松钻进去的小树林,心里十分想看看这个小子如果以后一直做演员的话,究竟能在演员这条路上走多远。
打压新人,排挤新人,特别是没有后台和资本的新人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名堂太不容易了。李默很明白其中辛酸,但是他想看看,如果是这个白松的话,面对那些不光彩的行为,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答卷。
应该会很有趣,搞不好就是娱乐圈里一股最强大的泥石流。
李默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笑了,他也看不惯有些人高高在上的嘴脸。
与此同时,白松,一个从上辈子就在深山老林里搞伏击反伏击的大汉度辽校尉,是这些剧组人员能抓住的?他不但跑了而且跑远了。剧组人员开了好几辆车绕着小树林开了好几圈,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想堵我?你们晚了两千年!”
白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一旁一个不起眼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大摇大摆的坐上了一辆小面包从拍摄地离开了。
“报警吧。”
天擦黑时,导演李默看着在他面前捂着脸快气死了的周经,对旁边的剧组工作人员说道。
李默看着周经,他感觉这个曾经作威作福,对他都有点颐指气使的黑胖子此刻像个挨打之后受气的孩子,心里特别解恨。
但是在嘴上李默还是安慰了周经几句,说一定要严惩可得严惩,你看把我们周哥给打的。
嘿嘿。
李默看着远方,忍不住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