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陷入沉思之中,唯独徐庶,陈宫,田丰,和洽四人略作思索,纷纷扬头自信地看向杨修,显然都已成竹在胸。
杨修大喜,显然这样的小事,难不倒麾下的谋士,有心考校一下,对外吩咐道。
“诸位先不出声,可付之于笔墨之上,我等商议之后,取最恰当之计策行事。
来人,取笔墨来!”
不久,内侍取来笔墨,四人纷纷执笔,在绢帛之上写罢,统一交到杨修手中。
仔细阅看之时,徐庶陈宫二人所谋相同,皆是借皇帝旨意,领军持旨先收常山各县,最后兵马将元县团团围住,逼王伦就范。
如此行事,先夺大势,再定乾坤,那王伦想反抗也没了爪牙,就算有心反抗,单独一个元县,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杨修点头,如此行事,步步为营,可谓万全之策。
再翻看时,田丰和洽献计均不相同。
田丰极为自信,献说降计,愿意只身入城,说服王伦就地认罪,开门迎杨修入城。
如此行事,风险极大,可杨修也相信田丰既出此言,必定有些把握,对此计不置可否。
和洽献先入为主之计,先在元县广宣旨意,同时先派强将领军潜入,看王伦如何反应。
若是元县王伦一切如常,可直接率大军进驻,接收郡守府。
若是王伦关闭城门,则可行里应外合之策,深夜趁其不备打开城门,里应外合之下杀入城中,擒拿王伦。
杨修频频点头,和洽之计,直指要害所在,连环应对,也可行。
可让杨修纳闷的是,以田丰之能,绝不会无缘无故献上这么冒险的计策,沉疑半晌,还是开口问道。
“元晧,你欲前往说服王伦俯首就范,如此行险,究竟有何倚仗?”
众人闻言,纷纷皱眉,奇异地看向田丰。
田丰见状,哈哈大笑道,
“主公慧眼如炬,令人感慨,田丰确有倚仗!
我献策说服,却不是冲王伦而去!”
杨修暗道果然,接着问道,“哦,元晧有何奇策?”
田丰摇头笑道,“主公不必震撼,说出来不值一哂!
那元县兵曹,叫做田参,乃是我族中侄辈,在郡中执掌兵事。
元县四面城门之中,有两面在他掌握。我所言说降之策,便是说服与他。
主公宽心,待我只身入城,面见家侄,令他率军,我亦与他一同挥军擒下王伦,迎候主公入城!”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杨修也是大喜,
“哈哈,原来竟有这等渊源,真天赐元晧成此功劳。
如此,就由元晧入城,为安全计,我遣暗卫营护卫你入城去。
其余大军,依元直公台之计,各县同时接收。”
众将纷纷起身领命,田丰也感激道,
“田丰初来,寸功未立,多谢主公给田丰这个机会!”
田丰欲立功,杨修又识得他的才能,与麾下争功的事,杨修做不出来。
“元晧不必如此,建功立业本是我辈初衷。”杨修安慰一番,随即命道,
“徐庶陈宫,整合诸将,领兵前往接收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