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领命出门,田丰赵云惊慌跪倒。
“主公,皇上旨意如此重要,如何能先见他人?”
杨修见状,阐释道,“旨意到此,又非皇帝亲至,早晚不会跑。可慢待了贤才,对不起的却是军民百姓和天下社稷!
常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元晧子龙之才德,能被你们看重之人,必是军民百姓翘首以盼的贤才,如何能怠慢?
起来吧!”
二人苦笑,相视一眼,自家这个主公,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行不吓人不罢休。
可一想到自家主公如此爱贤敬士,二人也与有荣焉,毕竟他们都是举荐人,在贤才面前,是多长脸面呵!
谈话间,侍卫领着单福来见。
杨修看去,单福望来,沉默在场间。
互相打量着,谁也不先开口。
“公子竟然如此年轻?”单福讶然,先开口。
“单福竟然这般雄壮?”杨修也是惊讶失声。
两人似是旧识一般,遥遥相闻,相见却都被颜容震惊。
“久闻公子盛名,如今灵寿大治,单福游历至此,特来一观,不想公子竟如此年轻!”
单福率先解释自己的惊讶,也想听听杨修为何惊讶自己雄壮。
杨修本以为徐庶虽然好武,最终以一个谋士出现在演义之中,原本以为是个文士,不想竟如此雄壮,似个大将之躯。
杨修也不解释,只道,“先生游历天下,如何结识了子龙?”
赵云连忙在一旁解释道,“云巡营之时,撞见先生。先生说,云非百里之将,当统兵数万,驰骋千里疆场,立不世功勋。
是以云邀请先生入账一叙,切磋武艺,谈论兵法,瞻仰先生之才,于是向主公举荐!”
杨修大点其头,原来是这样。
“先生如何看出,子龙非百里之将?”
单福一整衣襟,不等杨修相请,就着一旁凳几坦然坐下,笑道。
“气盛如蛟龙,上马如坐云端,百里之地,不足以由其腾挪,由此可知。”
杨修一愣,感叹他识人之术,竟这般神奇,本就对此好奇的杨修接着问道,
“先生还会望气之术?哈哈,果然异士,先生望我,又如何?”
单福年近三旬,峨眉高耸,气宇轩昂,挥手整了下衣袍,泰然自若道,
“战战兢兢,贵不可言,亦不敢言之!”
杨修呵呵一声,神秘地笑道,“先生不敢望我,我却能望先生。”
单福闻言,眉角一扬,泰然问道,“公子也懂得望气之术?单福也好奇,公子可试言之!”
杨修见单福自矜持,哈哈大笑道,
“我观先生,貌似泰然,实则藏头露尾。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当乘时变化,翱翔云雨之间。
先生何故藏首于天,卧身于渊,却独自将尾巴露出来,若见真英雄,岂不自惭形秽?”
单福闻言惊愣起身,沉吟半晌后,才单膝下拜道,
“徐庶拜见公子,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有苦难言。
昔年曾逞义勇,杀豪强而亡命天下,故而假名单福。
还请公子勿怪!”
田丰心惊不已,自己都看不透,公子以区区年岁阅历,是如何见面就揭穿徐庶的?
杨修笑盈盈起身,将徐庶扶起,
“大英雄,就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先生可愿在我帐下,做个真正的徐庶?”
徐庶被杨修扶起,又被折服,连忙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