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中平四年,灵帝刘宏在位,可谓是昏君中的代表,创建西园,巧立名目的卖官鬻爵,只为拿钱供自己玩乐。
又恰好碰到上个买官的崔烈被罢免,太尉一职就空了出来,当初崔烈耗费五百万钱当上太尉,曹嵩则又更绝,直接捐一亿钱当上太尉。
从祖父到曹操三代人的名声一代不如一代,骂名可想而知,所谓的“曹参后人”可能也极为名不副实,毕竟不好自称宦官之后。
看出了曹洪对出身的愤愤不平,曹昂微笑道:“侄儿常闻天命流转之说,只要时来运转,曹家必兴勃于世,想那秦始皇的祖先不过是为周王牧马的,最后还不是由秦并六国?汉高祖早年是泗水亭长,无赖至四十余岁,得时运所济,展超世之才,终立四百年大汉基业。前人可行,我等亦能为之。”
“好一个前人可行,我等亦能为之!”
曹洪脸上绽放出笑容来,一是欢喜于曹昂的拉拢,二是被其志向所动容,拍着胸脯道:“子脩,今后有用到叔父的,你尽管开口。”
“侄儿在此先行谢过,今后要麻烦叔父的地方,可还多着呢。”
曹昂哈哈一笑,两人就这么口头协定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昂从佯装不胜酒力到真的醉了,趴在桌上不醒,等到第二天醒来,已是响午。
睁开眼来,曹昂盯着房梁愣了好几秒,翻身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榻上,床沿有个姿色秀丽的侍女,正从脸盆中拿起浸湿的毛巾拧干要为他擦拭身体一番。
曹昂愣了愣,询问道:“我叔父呢?”
侍女柔声道:“将军在早上就醒了,见世子正在熟睡,不忍唤醒,将军让奴婢转告世子殿下,他已去向司空禀明军械改革一事。”
曹昂恍然大悟,这才放心下来,心想曹洪是早上去的,现在应该基本办妥了,心情登时大好,接过毛巾在脸上随意擦拭一番,便欲出门。
侍女扑哧一笑,指了指他的身下,忍笑道:“世子您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曹昂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顿时老脸通红,挠头道:“昨晚是你留在我房内陪寝的么?”
侍女泰然自若道:“是的,世子已喝得不省人事,将军命人把你扶了进来,在此休息一晚,点名道姓让奴婢陪寝。”
曹昂嘴角一阵抽搐,知道古代大户人家,府上都有蓄妓的风俗,陪客人睡觉也是常有的事,扶额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侍女咯咯一笑,转身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曹洪也向曹操卖力介绍着每匹马配上马镫后的神奇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