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离谱之事,纵使传出去又有谁信?
还是说你们这些大人物,都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特殊癖好?
就等我这种不长眼又不够走运的人撞上门,然后你们再展露身份,来满足你们病态的心理需求?
杜椁诲两眼一黑昏厥倒地,也算是暂时远离了风暴中心,不用考虑接下来该如何承受姬旦的怒火。
可这样一来就苦了先前一个个恨不得把袖子撸到胳膊,露出黑毛胳膊上那乱七八糟唬人刺青的狗腿随从。
这些獐头鼠目之辈,大多在索青娘的酒馆当中领教过姬旦的手段,属于是还没看得清是怎么出的手,这拳头就跟雨点似的落在身上,打的他们一群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故而对姬旦印象极为深刻的他们,都不用说,一个个很自觉的拉下袖筒,像个正在询问老师意见的三好学生一般,脸上带着真挚的微笑,两腿并拢站定身体,躬下腰来试探性的问道:“萧公子,我先把······”说着一努嘴指向杜椁诲:“给包扎一下?”
什么?
太丢脸了?
不不不,我再重申一句。
哥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来玩命的。
上一个想玩命的,现在还跟个虾仁一样,正蜷着身子趴在地上口吐白沫呢。
略过这群惹人厌的苍蝇,将注意力放到老虎身上。
环顾一周,定睛看向那正坐在面馆边角位置的陈志诚。
果不其然,今日来食为天找茬闹事,他陈志诚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在这元州城,也唯有这积威甚重的陈氏豪阀,才能压得一众街坊邻居如此敢怒不敢言。
而我们的老熟人陈志诚,正穿着一套材质上好的素色流云广袖服,显得格外潇洒出尘,只是不知,是被张有福那种悍不畏死的煞气所震慑,还是没有想到这冤家路窄能到如此境地,故而面色有些许苍白。
可姬旦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正愁一肚子火没处撒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在这狭小的面馆当中,眨眼间,便已来到陈志诚面前。
陈志诚心有防备,下意识就要起身,却听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却是那姬旦单掌拍在桌案上边,当即惊的他心头一颤,胆气一弱,两条腿霎时间软绵绵,这刚刚抬起的屁股,不由自主就又落回原位。
此时的姬旦就像是一头凶性肆虐开来的猛兽,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脚底用以平息心中杀意的猎物,其杀意之盛,竟压的那实木桌子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姬旦抬起手来,桌面上边掌纹清晰可见。
敛住杀意的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可气势遮掩不住的森然凌厉,瞧着那面色愈发苍白的陈志诚,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