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来去匆匆,看样子比自己急多了,就是俞璐璐这么辛苦加的菜有些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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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公休日,也就是何雨水升学宴的时间,何家有提前发过请柬,侯楚掐着点就带着媳妇出发了。
到的时候正好开席,和傻柱何雨水寒暄一下后,强行塞了礼金,侯楚带着媳妇就坐到了李叔那一桌,同桌的还有倒座房任家两个小闺女。
落座后,侯楚观察了一下,四合院其实没多大变化,最多就是有几户家门口晒了些蝉蜕之类的猴料,这是用来做毛猴的。
人还是这么多人,只是少了个贾张氏,加上许大茂、傻柱二人消停不少,院子里没这么闹腾了。
很多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最主要是有种朝气,而不是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
侯楚自然知道是什么原理,后世很多普通家庭,只要有一个人读到了书,或者赚到了钱,很快这个家庭里,其他人也会受到其影响。
不管是眼界,还是心气都是如此,听说了更宽广的世界,聪明人肯定会努力想办法抓住。
聪明人之所以叫做聪明人,他们是不会让自己永远困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的,这算是个普通的心理学现象。
不管是考上职工,正在准备竞聘南方分厂干部的阎解成夫妇,还是考上医士大专班的何雨水,这对于其他人的震动可以说是巨大的。
有了好的榜样,很多人才明白,原来依靠自己,也能改变一地鸡毛的生活,不用再困在过去小小的四合院里,也可以不用整天和邻居勾心斗角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有了“目标”,所以显的朝气十足,眼睛里竟然隐隐传来些希望和斗志。
除了院子其他人,就连李叔的儿子李特,工作一年多后,也沉稳不少,不像是之前的闷葫芦,还能主动和侯楚问好攀谈了。
至于来吃席,侯楚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是自己指点人家学的医,过来吃也没啥,算是结个人缘。
六十年代的大专生还是很厉害的,还是学医,保不定何雨水过些年就是个学界大咖。
侯楚转了一圈,看何雨水还有傻柱还有啥话要说的样子,估计是些感谢高邻啥的话。
可还没说呢,就有人带头动起了筷子,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到处都是抱着筷子大快朵颐的人群。
侯楚也暗笑,果然和后世吃席一模一样,还没开声就自己先吃起来了,他倒无所谓,有人吃了自己也跟风就行。
毕竟傻柱亲自下厨,还是做“准干部”的升学宴,都是花了大本钱采购食材的,虽然肉不多,但是主副食管够,烹调的也很入味,不吃白不吃。
可吃着吃着,却发现一旁的任老爷子把自己带到一旁,还递了一个小布包,他许久没见,整个人气色稍微好些,没有那种即将入土的迟暮感。
“任老爷子,您这是?”侯楚没接过,疑惑了起来。
任老爷子看了看正在吃席的两个孙女,接上了话茬:“小侯,你记得你上次说的毛猴工艺品吗?”
“知道啊,怎么了老爷子?”毛猴,侯楚自然是知道的,任老爷子的儿子,因公殉职了,空留下2个孙女给他带,没收入不说,住房也有些困难。
侯楚之前的倒座房就是他们在住,为了感谢侯楚,任老还送了几个手工毛猴送给他。
“你进院子的时候没看到困难家庭都有些猴料吗?这就是你的杰作.........还没说谢谢你呢。”
听了任老的解释,侯楚才知道,他当初送给阿廖沙还有娄父娄时迁的毛猴,他们看了都挺感兴趣,齐齐说要买一些,有的是想送人,有的是单纯的做生意。
因为侯楚有提供货品来源,所以他们找到了街道的王主任。
在她的整合下,任老爷子,还有附近的一些有手艺的困难家庭,也开始帮华侨商店定制一些专门的外贸款,专门出口和做“外事纪念品”。
这种外贸产品对质量,品质的要求很高,同理,给的价格也不错,所以任老爷子等一些真正有手艺的困难家庭,算是有了门糊口的营生,看市场反响,还算稳定,看样子能养家了。
人这种生物是不能闲下来的,有了事情做,就会有生气,气色也会好转,这也是任老身体看上去好了点的原因。
想到这里,侯楚也有点心虚,他最多就是告诉了货品来源而已。
之前几次都是求人办事,提出让阿廖沙、娄父他们采购毛猴的事情有点不适合,所以就没提,一直想说等合适了再上门。
没想到他们自己就找上门来了,这算是无心插柳的结果,当然,产品品质过硬也是重要的一环。
他连连摆手,拒绝了送上门的布包:“老爷子,不管是什么,您自己收好吧,我不差钱,也不差票,有营生做就好,手艺这个可要把在自己手上,明白吗?”
任老爷子坚决的把东西塞到了侯楚的手上:“你就收着吧,早几年有人欠我家点人情,这个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的,当然,您也要帮我做点事情,对于您来说,肯定算是力所能及了!”
侯楚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张28年前的因公借条,大意是借了些粮食,以后凭条子领回,落款是个他很熟悉的名字,就连公章都熟悉的不得了。
他强忍心中的诧异,翻到第二页,竟是个情况说明和一份老式地契,大概是说任老爷子百年之后,如果侯楚愿意的话,可以由他接过抚养的重任,帮忙抚养到16岁即可。
作为报酬,会给他位于四九城密云县一套排子房的产权,底下不仅有任老爷子的手印,也有街道王主任的签字,看样子是经过公证的。
看完布包里的东西,侯楚摆摆手:“任老爷子,房子和借条就不必了,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但是找回去,该认的一定会认,现在当事人还在呢,拿着这笔钱好好生活也不错!”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有一天,您真的百年,两个女娃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您也知道,我爱人很喜欢孩子.........”
“钱和物都是虚的,只有人,才是真的。”可话还没说完,却被任老爷子打断,他花白的胡子下吐出的语气非常坚定,“收下吧小侯,你这样的人,走的更远才是我们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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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四九城城郊一块即将收获的玉米地外,侯楚,一机部的匡老爷子、杨厂长,还有赣省过来的专家任老师,正在打量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机器。
说怪吧,还真的挺怪,结构混乱,似乎马上要散架的样子,偏偏发动机是崭新崭新的,甚至油封还没去掉,关键部位也做了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