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十年一次的兽人南下,不管怎么看都是无比的壮观啊!”
男爵站在山顶的塔哨上,远超常人的视力,让他看的更加清楚。
一方是银色河流他们总数有一万人分成四个方队,装备用一定厚度的铁板根据士兵身体每个部位形状打造而成的铁叶甲。
前后胸处都以大块甲片护住。铁甲之间由铆钉或铁绞链合成一体包裹全身,巨大的重量也只有精锐的士兵才能穿戴,他们整齐划一脚步的前进让大地震颤。
另一方则是黑色的海洋,十几万只兽人从山脉中涌出,矮小的他们身高只有1.4米,棕色的毛发覆盖身体或许剃光还有一个人样,面孔狰狞口中流出的诞液拉丝。
手持石块、木棍,甚至干脆凭借一双利爪的兽人,与左手持盾右手握着长矛的士兵,都在缩进与敌方的距离。
终于,黑白碰撞在一起,
碰碰碰!!
海浪般巨大的冲击力汇聚在最前排士兵组成的盾墙上,后排的长矛迅速刺出收割生命。
战场局势僵持着,粘稠的血液灌注到士兵的铁甲里,兽人吼叫的再厉害却连一个敌人也未杀死。
哪怕是寒冷的北风也只能冻住外面的血液,剧烈运动产生了热量同时也消耗了巨量的体力。他们就像在海里航行的船只,遇到了狂风暴雨。
“兽人这一波攻势快结束了!”
一名士兵鼓舞着他的同伴继续坚守住盾墙的防御,虽然尸体倒在地下不断的堆积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
嚓!!
一个兽人踩着同伴的尸体一跃而上,漆黑干瘦的利爪伸出,抓向他的脸庞。
没事只要我稍稍抬起盾牌…
杰克心里是这样想的,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四肢的掌控,麻木的手臂无法动弹!
啊、啊啊!
温暖的鲜血四溅,眼珠连带着半张脸皮被瞬间撕烂,露出了红色的肌肉组织,清醒的大脑几乎是难以忍受如此剧烈的疼痛。
仿佛有无数双手拖拽他的身体,脱离方阵即将淹没,
“杰克!抓住我的手!”
后排的士兵补上前,妄想拉回他可惜无济于事,杰克碾碎成了一团烂肉。
“可恶!”
士兵和杰克在一个村子里从小共同长大,是最好的兄弟。竟然就这么死了?死在了对抗兽人的战场上?
强忍着伤感,泪水打湿了眼球。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机械的举着盾牌,抵抗兽人的进攻。
很快,无力感、虚弱感重重袭来,这不可能!作为猎人之子他对山里的毒药也有一定的了解,难道我中毒了?刚想再说些什么提醒身边的同伴,可他直接昏迷一头栽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这一方队的士兵如同推倒了的多米诺骨牌,原本四面围堵的阵型缺了一个大口。
兽人们顺着这个缺口疯狂的向前猛冲,作为部落里的老弱病残他们被驱赶着汇聚在一起。可简单的智慧,加上生命本身活下去的欲望,让他们在战场上嗜血癫狂的攻击人类。
士兵们被踩踏成肉泥,混合着冰雪泥土冻成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