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着相同信念,保卫中华,以华夏复兴为己任,志同道合的人。”
翌日。
“扬帆起航!”
一声令下,数艘大型贩洋船,起锚扬帆。
这是满清商人,最常用的跨海大型贸易船,载重万石。
配备单管单发加农炮十门,船头、船尾小炮各一门。
战兵约七十人,火器装备率百分百。
当赵明赫领着众人,赶到招安营地的时候。
尤拔世感到震惊,将赵明赫拉到一旁:
“贤弟,这群海寇船只崭新犹如新造,船帆洁净甚至能反光。这些兵一个个精神饱满,装备精良。这能是海寇?”
“贤兄有所不知啊,这伙人,他是海寇们选出来的先行者,是来试探我们招安的诚意的。自然是选出最精锐者,好打肿脸充胖子,显得他们实力强横。”
“原来如此,那我们要不要增加赏钱?”
赵明赫面色严肃,义正言辞道:
“绝对不可。一切按规定办事,不增一毫,不损一毛。此乃朝廷大事,当郑重其事,规矩一旦订立,所有人都要按章办事,就是贤兄,也不能例外。”
尤拔世如同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贤弟所言甚是,愚兄险些孟浪。”
于是,数百名腹部写着‘勇’的汉人征召兵,以及衣服上写着‘兵’的旗人正规兵,分列两旁,夹道欢迎。
冯文才率众下船,雄赳赳,气昂昂。
尽管新军士兵隐隐被包围了,但他们浑然不惧,他们按照训练,排成三层圆阵。
看似聚集一团,毫无章法,实际上,只要一声令下,最外面一层趴下,中间一层半跪,最里面一层站立。
可以一瞬间向360度方向,进行无差别射击。
一名记吏高声宣读道:“头目银百两,粮百石,油百斤,肉食三百斤,赏把总官服,秩比正七品;小头目赏格同等,无官服;卒银三十两,粮五十石,油十斤,肉食五十斤,”
立刻就有数名文职上前,一一清点人数,核对钱粮物资,并维持分发秩序。
巡抚自然不会出席这种小场面,知府张嗣衍和尤拔世站在高台,看着眼前景象。
“尤大人,朝廷之仁义,四海远扬。今施招抚之策,百姓望风归来啊。”
“今次还只是第一批,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呢,只愿海波从此清平。”
二人相视而笑。
就在这时,领赏之地,突然吵闹起来,双方人马不断推搡,隐隐有火并之势。
赵明赫心中对这些满清的官吏竖起大拇指,真他妈牛批,这钱都敢贪污。
原来,赵明赫曾经以分发物资被官吏克扣为前提,设计了一场闹剧,结果今天来的人,手里的钱粮确实被缺斤短两了。
眼见闹剧起来了,赵明赫眼疾手快,带着杜德林等亲卫兵上前。
一人一把短铳,直接把十余名和赵家有嫌隙,或者勒索过赵明赫的书吏、粤海关关吏就地枪决。
“贪犯已死,所有人不许轻举妄动。”
已经操弓提枪的官兵,以及作势要列阵的新军纷纷看向赵明赫。
有着更高纪律性,以及对赵明赫绝对服从的新军士兵率先平静下来,他们先放下武器,恢复秩序。
而官兵这边犹犹豫豫,不知所措。
“都放下,干什么?贤弟,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人,贪赃枉法,把手都伸到招抚义士的钱粮上了,他们诚信归顺朝廷,朝廷明令优待,结果,因为这些蛀虫,差点毁坏朝廷大计。”
知府张嗣衍一脸‘你骂谁?’的样子,开口道:“是否有罪,当由朝廷判罚,赵明赫,你过分了。本府要依法拘押你,还请配合,来人!”
“慢!”开口的是尤拔世,“张大人,此事赵贤弟做的对,不然,要是真的发生火并,事情就会糜烂,我等就会辜负皇恩,无颜面对圣上了。
赵贤弟杀的好,这些人该杀,继续分发,再有克扣者,就地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