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虞啸卿倒好,咱们好不容易守住的江防,他一来,咱们川军团就得挪地方,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孟烦了吐槽道,他不像林夏一样直接怒怼虞啸卿。
而是等到走远了才敢编排,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
龙文章既然收了人家的封口费,那么这固守怒江,挫败日军进攻的功劳就半天不在川军团的头上了。
“咱是说,咱们川军团是装备差点,可是打发咱们来这鸟不拉屎的祭旗坡有什么用,对面小鬼子看都不看一眼。”孟烦了对着正在思考的龙文章说道。
龙文章没搭理他,只是在哪里沉思,不知道脑袋里想着什么。
“行了,省点子弹,没看到对面小鬼子都没搭理咱吗?重机枪子弹不要钱啊,好不容易从主力团弄来的。”孟烦了对着正在开火的大胡子崔勇说道。
“就是,你打就是浪费子弹,快给我使使。”一旁的迷龙眼馋这重机枪很久了,看着手里的轻机枪早就不顺眼了,直接扔给了豆饼。
一直在崔勇旁边磨,非要抢到重机枪的使用权,即使自己并不会用。
“谁使都一样,对面的小鬼子都没搭理咱,咱们川军团就是一群后娘养的,有功劳是主力团的,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干。”孟烦了接着嘴碎道。
不知道是不是龙文章有点生气了,对着孟烦了怒吼道:“够了,我们所有人!可耻!无能!孬种!杂碎!熊人!孱蛋头!哈卵!蔫孙!瘪三!不三不四!人五人六!七七八八的夹缠不清!”
所有人都呆了,你很难听到谁把这样五湖四海的骂人话混一句里骂出来,更重要的,我们没见过他这样无节制地骂人——他从来出格,但很有节制。
一旁的林夏看着在怒吼的龙文章,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龙文章也只是想“事情是他本来该有的样子”。
“团长,我们知道你很难过,可现在咱们的重点是守住祭旗坡,然后练好川军团,再打过怒江去。”
“小鬼子现在也无力进攻了,就像你说的,小鬼子现在的补给线拉的太长了,所以才会在对岸固守,受到一点阻击就马上退了回去。”林夏看向对岸的小鬼子,神情很是愤怒。
他知道南天门上的仇早晚是要报回来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打过江去,除了拉上川军团剩下的人送死,再无他路。
“今天小鬼子都快打下怒江了,半个虞师都跑了,你说怎么办,要不是你们守着,现在禅达也丢了。”龙文章看着林夏,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
“你说小鬼子只是试探,试探一下子,半个虞师都垮掉了,那要是真进攻呢?我们再重演一次南天门吗?”龙文章很愤怒,这份愤怒源于一个信任,他对虞啸卿的信任。
和我们当初在溃兵收容站听到虞啸卿演讲时,产生的信任一样,他对于虞啸卿是很看好的,可是事实却差点把他气死。
看似精锐的主力团,每天拿着最好的装备,天天在川军团炫耀,实则都是纸老虎。
战场上一触即溃。
“是的,我敢保证竹内连山不敢再进攻,这次已经是极限了,他们这次这么快能弄垮虞师,我怀疑有内奸。”林夏平淡的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有内奸,就得查,但是是谁呢,会不会查错,一旦没查到,打草惊蛇,到时候不光是川军团,整个禅达的人都会人人自危。”
没人敢打包票一定能将内奸查出来,但是内奸一定会被打草惊蛇,然后趁水摸鱼,把这个水搅浑,然后弄的禅达城内人人自危。
不需要日军进攻禅达就已经不攻自破。
“到时候纵然使林夏,龙文章等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林夏心里也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