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和亚纪在水下等着曼斯教授带钥匙下来，在他们面前，是一面无边的青铜巨墙，墙面上是一张在火焰中燃烧过的脸，看起来狰狞无比。

“听说了吗，‘s’级路明非一进学院就在自由一日中战胜了凯撒和楚子航，而且还创立了一个武术会和学生会以及狮心会抗衡。”叶胜悬浮在水中，和亚纪交流。

在这片连光都照不进来的深水中，他们只有对方可以交流，可以依存，并且从对方那里得到继续下去的力量。

使人不会发疯的力量。

“嗯，真厉害啊，不愧是‘s’级，以后或许能成为像昂热校长一样的人物。”

“到时候我们就能说我们是面试过‘s’级的人，一听就很有面子。”叶胜拉着亚纪的手，似乎能感受到从那边传来的温度。

但其实隔着水和潜水服，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是啊。”亚纪笑着回答，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叶胜能想象出她那恬静的笑容。

“或许能请他当个证婚人...”叶胜声音变得很小，通过两人之间的单独的通讯线，传到亚纪的耳边时已经被水中无时无刻不在的水声掩盖。

看到亚纪没有回答，叶胜猜到她应该是没有听见，紧了紧手中亚纪的手，静静等待着曼斯教授的到来。

水下一时间变得安静，没有人再说话。

射灯的光柱自上而下，一个人影向他们游来。

曼斯教授此时看起来像是一个怀孕九个月的女人，他特制的潜水服在身前有一个硬质透明材料的囊，里面是穿着超小号潜水服的婴儿。

婴儿没有惊惧于水下的环境，用好奇的目光向着四周张望，在看向一片虚无的地方时，还伸出手想要握住什么。

曼斯带着新的信号线为两人换上，并且为两人更换了氧气瓶。

“钥匙。”叶胜拍拍曼斯的肚囊，将婴儿的目光吸引过来，“教授你像一只潜水的袋鼠耶。”

“那你就是来偷小袋鼠的狐狸，记着，你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无论发现了什么，都要回来。”

叶胜和亚纪悬浮在曼斯背后，用手搭在他的肩上，曼斯伸手按在青铜壁上，低声吟诵起龙文，磅礴之音在水下迸发，将一切吵杂的水声全部驱逐，此地只留下曼斯口中那似歌唱又似咆哮的声音。

曼斯将潜水服的面罩打开，氧气从他的潜水服中泄露，在曼斯的言灵效果之下，将他周围的江水全部排开，形成一个圆形的空间。

一个有氧气的空间。

言灵.无尘之地。

曼斯将手触碰青铜墙壁，上面的铜锈萍，露出崭新的表面，墙壁上的图案清晰的显现出来，那是凸起的一张人脸，嘴里含着一根燃烧的木柴，它的脸像是被木柴上的火焰灼烧得极为痛苦，却不肯松开紧咬木柴的牙齿。

“靠你了，宝贝。”曼斯将自己固定在青铜壁上，从潜水服的腹腔里抱出婴儿。

婴儿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巨大人脸，将自己的手指点在那张脸的眉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