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压根没有留意到,在谢元洲的身体内,出现了一颗金黄的舍利子。
它以神速冲进宁满满的身体中,转瞬消失于无形。
只有行家才能够看清楚,这颗东西躲在她的心脏处,温守着她。
误会解除后的两个人,一致将过往翻篇。
相对而言,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重要得多了。
这是他们统一默认的默契。
可总有人想要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宁母双手叉腰,看着深夜才归的宁满满那肿胀红唇,怒气冲冲:“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也只有你这么蠢,上赶着给人家消遣!”
宁满满一愣,看着突如其来尖酸刻薄的母亲,不明所以。
傅锦年眉头深深皱紧,道:“伯母还请口下留德?”
“怎么?自己做了坏事,还不允许别人说了?”她咄咄逼人,那张脸与过去的某人很是相似。
宁满满上前两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好了,娘,你别说了!”
她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宁母就突然“啊”的一声,猛地抽搐起来。
宁满满刚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黑影从她的身子里剥夺而出,年过半百,白发苍苍,面目像极了容玲!
难道这就是谢叔叔曾经提及的……容玲的母亲?
宁满满一动不动,除去惊讶外,更多的是恐慌。
他们都是寻常不过的人,如何能斗得过一个阴魂?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想法,黑影步步靠近,甚至张开了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将她吞噬而尽。
可它才刚靠近,就被突如其来的金光震退,发出阵阵痛苦的哀鸣声,并一点一滴的消失在了宁满满的视线中。
宁母已经停止了颤抖,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栽。
傅锦年眼疾手快,把人扶住,顺势拉了拉走神的宁满满:“怎么了?”
宁满满指着昏迷的宁母,张了张口:“谢叔叔所说的那个人,不知何时附身在我娘亲的身上,不过如今已经被金光驱得魂飞魄散了,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这就是她情绪不稳定的原因吗?”傅锦年淡淡道:“我派人去请御医过来看看吧。”
“应该是的,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相处了那么多年,你心中该有数的,找个御医也好,有点保障。”宁满满回应时,小手不经意握上宁母粗糙的大手,跟着傅锦年一同入了房间。
站定后,傅锦年温和的低头看她一眼,才道:“你能看到那些东西,可害怕?”
“不怕,挺有趣的,想来是谢叔叔送我的礼物,我挺喜欢的。”宁满满对着天空会心一笑,心中郁闷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