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将发髻挽起,就代表自己已经是人妇了。
曲颖见状,施礼道:“见过夫人,我来找许大人,有事相商。”
冯子衿拉着脸道:“夫君正在小憩,不便前来,如有留言,我可帮忙带到。”
实锤了。
小金牌已婚。
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
没听说他以前有想好的啊?
不知为何,她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小孩子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嗯……既然大人不方便,改日我在讨教,夫人请回,我这就告辞了。”
这时。
许默言走了出来。
“稍等。”
冯子衿眼看自己要暴露。
先发制人朝许默言翻了个白眼,提着裙子逃跑了。
曲颖慌了神,道:“妇人她……”
许默言摆手道:“她现在还不是妇人,是黄花大闺女,只是借住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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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颖心里想,这人就是个登徒子,占了姑娘便宜,不承认自己是已婚人士,就是想在外面拈花惹草。
她也不揭穿,似乎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只听许默言又问道:“曲姑娘来找本大人,所谓何事?”
声音轻佻,带着挑衅。
曲颖不慌不忙回道:“今日贡院有异象发生,许大人当时正在贡院,有没有看到什么?”
果然问的是这个。
刚才他在翻看玉石的聊天记录,就知道这妮子一定会上门询问。
在京城,她好像没几个好朋友。
“嗯……”许默言故作深沉,说道:“那个人就是我。”
说着,他一只手背后,一只手捋下巴,摆好姿势,准备迎接曲颖的溢美之词。
“不说算了,我自有了解渠道。”
此时。
她想到了三师兄。
他既然在京城的话,应该有些人脉,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真的是我!”
许默言装逼不成,冲曲颖扭动的屁股大喊。
曲颖的屁股扭的更勤快了。
他两手一抬,一缩脖,做出了无奈状。
从聊天记录里,他确定了一件事。
所有在群里的人,或多或少都需要定神丹的救治。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病症是什么,需要如何救治。
定神丹现在就在自己身上,如有必要,他非常乐意献身。
他补充道:“只限女的。”
……
翌日。
钦差队伍出发了。
焦禄山带着三名百户,二十一位金牌白役,与户部崔侍郎合兵一处,从灞桥下水,走的是前朝末代皇帝留下的运河。
通过广通渠到洛阳,从洛阳进入通济渠到淮阴,走邗沟进入江都,从江都进入江南河,直奔余杭。
之后,在转走旱路抵达南州。
这样走起来,只用月余就能抵达。
他们都是旱鸭子,上船就开始发晕,吐得昏天暗地,前天吃的饭都吐出来了。
在教坊司人人称赞的彪形大汉们,躺在船舱内,哼哼唧唧的像得了新冠。
只有焦禄山与三位百户品级较高,用气机撑着,才不至于全军覆没。
主动担起了照顾下属的责任。
张晋一想不对,扔掉刚刚捞上来的鱼,大骂道:“狗日的许默言,也是七品武道,凭什么躺在船舱睡大觉?赶紧给老子起来。”
许默言听到头儿在骂人,踢了一脚安静下来的冯天奇。
后者吃痛,又无力回踢,只能哼哼唧唧示威。
张晋听到声音,难辨真假,只能捡起地上翻着白肚皮的鱼,丢进翻滚的铁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