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了。”
陈盛逼视着匈奴使者,良久之后才接过他手上的地图。
“回去告诉你们的王,这件事我答应了,希望他不要食言。”
陈盛说完不再理会匈奴使者,驱马回身。
“是。”
匈奴使者下意识的行礼应是。然后逃也似地跑了。
易粮迎上前来问道:“将军,我们真要帮匈奴蛮人的做事吗?”
陈盛摇摇头。
“那为何?”
“不是帮匈奴蛮人,而是为我们自己。而且我们只打一个。”
易粮闻言不解。陈盛也不做解释,催马走过。他见陈盛走远,连忙跟上。
陈盛展开羊皮,在残缺不全的地图上看到两支部队的位置标注。他又拿出汉军地图,对照之下才得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随后,陈盛率军依旧向着匈奴人营地袭去。
汉军休息了一个白天。
在夜晚出发,于黎明前到达。
陈盛率军在匈奴大营外停下。
所有骑兵的箭矢上都缠着布条,抹着油脂。
“点火。”
“放箭。”
在陈盛的命令下,汉军射出箭矢。
“敌袭。”
匈奴哨兵看到漫天飞来的火焰,肝胆俱裂,惊声尖叫。
密集的流星火雨坠落到匈奴大营中。火箭遇到帐篷就是孤儿遇到了亲人。整个匈奴大营燃起了冲天大火,映照得半边天空透着红霞。
匈奴大营在混乱中立起了将旗,在将旗的号召下,匈奴将领聚集起一队人马。
看到匈奴将旗竖起,陈盛当即下令。
“冲锋。”
陈盛率军向着将旗冲去。
匈奴将领聚集起的人马还立足未稳,就被汉军一波冲锋给冲散了,匈奴将领也不知道在乱军中被谁给砍了脑袋。
冲锋过后,陈盛又率军冲进大营中一阵砍杀。
没有将领,又四处着火,匈奴军队很快就开始溃逃,汉军衔尾追杀,直杀到天光大亮。
熊熊燃烧的匈奴大营与朝霞交相辉映。
“将军。”
在统计伤亡时车石得意洋洋的拎着一颗脑袋走了过来。
陈盛哑然失笑,赞道:“不错,记你一大功。等以后升你做个校尉。”
车石闻言咧嘴大笑起来。
易粮闻言一真羡慕,虽然他现在也是校尉,但他可是从军十几年才升的校尉。要是将军再升官,他是不是也有机会了。想到此处易粮看向陈盛的目光又热切几分。
其他士兵看到车石的榜样也热烈起来,杀起匈奴人来更凶猛了。
陈盛选择攻打的是前任单于的部曲。他们的军营与匈奴王庭只相隔三个时辰的路程。
陈盛命令部队在此休整。
下午出发,突袭匈奴王庭。
现在匈奴军队分布在草原上,是匈奴王庭守备力量最薄弱的时候,仅有五千诨托所属的王庭守卫。
诨托在王庭内饮酒作乐,此时的他正志得意满。
“报”,“大王,大军遇袭。”
“慌什么?哪个大军遇袭了?”
“大王,是王庭守卫。”
“什么?”
“领兵者何人?”
“天色太黑看不清旗号。”
“哼,废物。”
“来人,取我宝甲,给我备马。”
诨托穿上缴获的精甲,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军营。
“贺兰岐在哪?来犯者几何?”
诨托一进军营就当头喝问。
问完不等回话就在左右亲兵的拥护下登上营中高台。然后他往下方一看,只见当先一骑正率军冲锋。
突然他在火光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面庞。
“什么?怎么是他?”
诨托一阵震惊。随即转头怒视身边的侍从。
侍从也是十分震惊,看到诨托的眼神后,立马跪地哭诉道。
“大王不关我的事啊,他明明答应了的。大王······”
诨托一刀砍死了正在说话的侍从。
“大军阵前,竟敢胡言乱语。”
砍死了侍从后,诨托匆匆下了高台,拨马便走。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此人勇武不下于我,贺兰岐此战必败。为保全力量我们先行撤退,再图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