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工资通常在月末发，如果你手头紧可以提前和我说，我可以早点结算给你。”

“谢谢老板。”

“别叫我老板了，显得太有距离感了，我比你大一岁，你叫我一声哥吧。”

“好的，老板，不，哥，凡...凡哥。”蔡致敏好似犯了口吃，说了半天终于说对了。

两人驻足在十字路口等红路灯，这次蔡致敏率先开口了：“老...凡哥，我过了红绿灯就直走了。”

“我知道。”徐伸手指向斜对角的小区，说道：“我就住这个小区。”

蔡致敏默默记下。

临别前，徐凡建议她明天不要穿背带裤来上班了，背带裤开口太大，油污容易沾到里面打底的体恤衫上，最好穿一些耐脏的暗色系卫衣或者夹克。

虽然这样会看不到大峡谷，但徐凡首要考虑的平平安安做生意，免得像当初自己举报徐冰一样，到时候被人在暗地里捅一刀。

告别了蔡致敏，进入小区后，徐凡脑海中在提醒自己一件事，那就是回去改菜单。

想得正出神呢，身后却被人拍了一下。

思索瞬间拉回来，回头仔细一看，原来是孙大娘。

“孙大娘，你吓我一跳。”徐凡捋了捋胸口，这是今晚第二次被人吓到了。

“做亏心事了？”孙大娘不怀好意地笑道。

“怎么会，单纯就是被你吓到了。”

“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孙大娘贼兮兮的笑道。

“看到什么了？”徐凡很是莫名其妙。

“刚走和你走在一道的小姑娘是谁，你老实交代。”

徐凡一回忆，明白了，孙大娘说的是蔡致敏。

“你跟踪我？”徐凡第一反应就是问出这句话。

“什么跟踪啊，就是遛弯的时候恰巧看见了，你别打岔，快说。”

“我新招的员工。”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孙大娘若有所思，将徐凡拉到一块路灯照不到的阴影下面，询问了起来：”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把马慧婷的好友删了？“

徐凡心里咯噔一下，没料想到孙大娘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孙大娘既然都知道了，徐凡也不打算遮遮掩掩了，“是啊，删了。”

“你这孩子。”孙大娘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够感受到她很为难。

“你让我和对方妈妈怎么讲，我很难做人的。”

“如实讲呗，我对她没兴趣。”

“但人家小姑娘看中你了，对方妈妈的意思是，让你们再见一次，你要是真不喜欢对方，你当场把话讲开，不要搞什么删好友这种动作。”

孙大娘说得很激动，显然私下里她也很烦躁，明明是出于好心牵线搭桥，结果弄成这样。

“呃...呃...”

“呃什么呃啊，就这么说定了，我来安排时间，到时候你们再见一次。”

不等徐凡回答，孙大娘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算什么事啊...徐凡好好的心情瞬间没了。

他仔细想想也怪自己，怪自己不够狠心，当场把话说开了就没这些屁事了。

下一次他决定要做个狠人，让那个马慧婷彻底断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