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富明也不和他多说废话,小跑上了二楼。
此时寇湄已经熄灯睡下。
她被林放带回后,不出所料地遭受陈生一顿臭骂。
陈生骂她不讲情义,又无远见,竟然和认识不到一周的年轻人私奔。
但骂归骂,陈生依旧当她是掌上明珠。到最后只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限制她的外出。
“你刚好受伤了,这几天你就安心养病吧,我请中医给你调养,”陈生说道。
寇湄也知道陈生是真心对自己好,只是她厌恶这种温室花朵的生活。
有时到了晚上,她也在想陈生过得怎样,也曾动了逃离的心思。但看到窗外石板街巡逻的守卫后,就知道是白日做梦了。
她刚才听见外面一阵骚动,从睡梦中惊醒。只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在溪山堂的总部闹事。
但无论如何,清冽的晚风一吹,却吹得睡意全无。寇湄觉得口渴万分,就起床给自己倒了杯蜜水。然后推开房门,想在走廊活动一会。
“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寇湄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对自己说道。
因为陈生特意嘱咐三名手下,二十四小时轮番服侍寇湄的饮食起居,并且保护她的安全。
寇湄当即意识到可能有意外发生,于是顺着走廊一路来到楼梯口。
果然在那里发现一窝溪山堂的会众,对准一楼架起防线。
“寇小姐,”人群中有人认出寇湄,问:“您怎么出来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寇湄看楼梯间聚集了五个人,心里更加起疑。
按理说楼梯间平常不需要守卫,偶尔有重大事件,例如和其它堂会谈判,那也只需要两个人把守。
“您不知道,有人入侵了我们溪山堂!”
“小巷里的守卫呢?他们不还自称不需要用枪,只需结成剑阵就行了吗?”
“这次的入侵者武艺高强,那八个人居然都不是他的对手,被打得人仰马翻。不过他们也召集所有值班守卫,正在挨屋搜查入侵者的踪迹。”
那人看出寇湄的脸色有变,话锋一转,宽慰道:“寇小姐您不用怕,入侵者是往地下二层去了。我们只要守好楼梯间,入侵者就上不来。”
“两侧的秘密通道呢?”寇湄接着问道。
那人只当寇湄担心自己的安慰,说:“我们也各安排了两个人驻守,其中也有平常服侍您的那位。”
寇湄点点头,说声我知道了。
她沿着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
却在开门的刹那,看见了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富明!”
穿着睡衣,长发如瀑的少女跳到男人的怀里,一对秋水含情脉脉。
“你剪了辫子!”
她高兴地说:“这个发型衬得人更帅了!”
佟富明点了下少女精致小巧的鼻子,微微一笑,说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他放下寇湄,然后抡起房间里的红木凳子,砸向窗外的防盗网。
顿时,五根锈迹斑斑地铁杆裂开,一条通往外界的路向两人开放。
“你们哪里都去不了!”
这时门外传来林放的吼叫。
他似乎不知道房门没有锁,一个劲地催促属下撞开房门。
“我们走吧!”
佟富明对寇湄说道,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