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几件大事也格外费人心神,可池若星总觉得供词上少了些什么。
此时一想,可不就是少了平素的日常起居。
普惹姆那般能搅事的性子,池若星可不相信他待在京城里能老老实实遵纪守法。
想到这里,池若星基本上也可以确定这醉云楼和普惹姆,或者说是和淳亲王世子,那是脱不开的关系。
润儿只见到眼前这个方才还腼腆得满脸煞红的云家小郎君忽然眼睛亮了起来,还冲着自己热切地问:“我能不能去后院看看?”
润儿摇头,“能去后院的客人,那都是有数的。便是醉云楼的鸨母春娘也没去过几次。”
“云扬”瞪大了眼睛:“你们自己人也不能去?”
“是啊,所以啊,小郎君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许是你的兄长还没来呢,不如咱们两个在这里玩上一会,左右也无人知道,我不要你的银子。”
眼见这润儿说话越来越不着调,池若星本想一走了算了。
这后院旁人去不得。自己用点小法术,敛去身形,哪里去不得?
等到半夜里客人都喝迷糊了,悄悄潜进去,还能探一探客人的虚实。
可是她的手被润儿死死地拉着,那润儿已如吃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迷药一般,扒在了自己身上。
池若星心中有些后怕地想到:还好这身材施了法术,不然被她这样一抱可就穿了帮。
池若星一边用手脚应付怀中的润儿,一边四下里张望。
方才自己竟没注意瞧,这房中挂着几幅丹青,落款竟然就是润儿的名字,想来这里就是她住的房间。
这么看来,润儿应当是个才女才对,又怎会这般如色中恶鬼一样,见了好看的郎君后生便不肯松手了呢?
必然是自己方才只顾着用神识查探,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想到这里,池若星索性一个手刀将润儿拍晕,又匿去了身形。
她正准备从窗户出去,刚往外迈了一条腿。
池若星才听见隔壁似乎是来了客人,几个男子的声音在安静的三楼倒还听突出的。
其中有一个声音有些耳熟,偏偏池若星有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索性退回了房中,仔细地听。
哪知道那润儿身子骨倒是硬朗,才听了几句,她竟就醒了过来。
好在刚才并没有走,要不然润儿此时醒来,恐怕要坏了事。
这回池若星没再那么暴力用手刀,而是直接上了法术。
弹指之间,润儿就陷入了美梦之中。
云家的两位兄弟,为了争夺与她春风一度的机会,在这房中斗诗斗酒,一掷千金。
这个梦,她应当会喜欢吧。
此刻池若星已觉出了不对劲。
二楼的花娘在一楼点茶已是少见,那三楼的花娘又怎会在一楼大厅那处迎客。
一路上楼来,也遇见了不少客人,为何他们都对润儿没什么兴趣一般?
这润儿的身上,该不会是有什么障眼法吧?只是自己瞧着她美貌非常,其实是个丑八怪?
池若星急急地走过去看,可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