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认为至少换俩。”
薇儿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听这哥几位的意思,反倒是自家士兵被妹子给炮走了?
啊这,局势不妙啊……
不会出现非战斗减员吧?
她开始焦虑了。
但她很快又想明白,有些事情终究不是她能左右的,只能寄希望于那妹子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不要赶尽杀绝,影响来之不易的和睦关系。
除此以外,薇儿也只能在心底为士兵默默祈祷一番:
愿腰子之神忽悠着你。
阿……腰门!
“喜欢这里的气氛?”
一个人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是索尔。
“是啊,挺让人放松的,”薇儿承认,“比在公司里舒服多了。”
“……我说,荒坂的高管难道都像你这么大方?”
沉默了数秒后,索尔还是忍不住道出白天的疑惑:“按照我们达成的协议,我的人只需要为你们带路,找到废土上生物科技的据点,就连战斗都不用参加,这未免也太……”
“太过容易了对吧?”
薇儿道破了他的顾虑:“付出的太少,换来的太多,所以这让你感到不安,害怕我另有图谋。”
“我不愿把你想的太坏,可对于流浪者而言,唾手可得的物资往往意味着陷阱,”索尔沉声道,“这是用生命换来的道理。”
“OK,那我跟你说说我的道理,”
薇儿看着火光映照出的一张张笑脸,淡然地说道,
“只要最终我的收获大于付出,或者说,只要在荒坂董事会那儿能说得过去,我会尽量多付出一些,让所有人都开心。”
“多省一块钱我不会有太大感觉,但要是把这一块钱换成糖果,就能让一个孩子露出笑容哪怕只有几分钟,”
“这是多浪漫的一件事,不是吗?”
她微笑着反问。
“……知道吗,要是有谁告诉我公司里还有你这样的人,我绝对一巴掌抽过去,把他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抽醒。”
索尔感慨万千。
“呵,或许这也是我不切实际的一厢情愿吧,”薇儿自嘲,“我总觉得,公司统治着世界的同时,也承担着对世界的义务,至少应该做点什么,让它变得更好。”
“但公司却是世间一切灾难与痛苦的罪魁祸首,”索尔开始举例,“污染,贫困,战乱……”
“所以我才说是一厢情愿,”薇儿打断了他,“好了不聊这些了,做点轻松的事吧,喝酒,打牌,什么都行,总之,别讲大道理了。”
“轻松的事……”
索尔念叨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吉他,满怀自信地拨弄起来。
暴躁的音乐声忽然响起,差点没把薇儿当场送走。
“我说轻松,不是让你轻松取我狗命,”她满脸无奈,“这是什么烂歌?”
“《插管》啊,强尼?银手的代表作,你没听过?”索尔一脸不可思议。
“我听过插管,但您弹的应该叫插刀,”薇儿没好气地伸出手,“吉他给我。”
索尔略带不爽地将吉他递出,准备瞧瞧这容貌俏丽却牙尖嘴利的公司汪汪,到底能整出什么花活。
但当薇儿开始拨弄琴弦,当那简单却又舒缓、略带悲伤的前调轻轻响起,索尔便明白,他打算看笑话的愿望是彻底落空了。
除了索尔,篝火旁的众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安静下来,专心欣赏起这陌生却美好的旋律。
“These sg have yearned for your tender caress,”
“To bind our fortunes damars own……”
清澈而哀婉的歌声响起,轻轻抚平世间的一切喧杂,随微风一起,悄无声息地渗入在场众人的灵魂深处,将片刻凝为永恒。
千载岁月回首,昔夜风采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