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达到了魂火层次。”
三清殇道。
“魂火。”
楚长生沉吟,“明白了。”
“那就让他来吧。”
楚长生道:“我们需要弄清楚他的具体情况,毕竟是一位达到了魂火层次的道士,要是你们不小心暴露了,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是。”
三清殇点了点头。
时间一晃。
第二天的上午。
那位不知道来历的中年道士还是来到了安阳山的山脚下,视线拉近,映入眼帘的正是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青色的道袍,背着一把法剑,看起来像是一个游方道士。
他抬启了头,望向了安阳山,映入眼帘的是浓郁的香火缭绕,可见三清观的香火极其鼎盛,就跟传闻中了一模一样,甚至比传闻当中的还有鼎盛一些,所升起的香火就像是云层一样环绕在山顶之上。
“道长。”
这时。
早已经在山脚下等候多时的道石走了出来,他先向着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作揖行礼,“观主已经在观内等候你多时了。”
“哦。”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打量了道石几眼后,他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惊艳,“没想到长生观主竟然早已经知晓了贫道的到来。”
“是的。”
道石点了点头。
“你可是已经踏入了化凡境后期?”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问道。
显然。
刚才他之所以看到道石的时候会被惊艳到,就是因为道石的修为和境界出乎了他的预料,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年纪,竟然就已经达到了化凡境后期。
“嗯。”
道石再点头。
“贫道来看看。”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迅速的探出了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完全超出了道石的反应范围,他的右手手腕就被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抓住了。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团光雾,这是在探查道石的根骨与资质。
“不可能!”
他迅速的睁开了双眸,脸上的惊讶更盛了,眉头紧皱,又探查了一下,这才缓缓放开了道石的手腕,“不可能的啊!根骨与资质都只是最稀松平常的凡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年纪,并且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达到化凡境后期?”
“这……”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陷入了沉思。
“这位道长。”
道石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刚才确实是被捏疼了,心里略微的有些不爽,但也没表露出来,只是提醒了一句,“你还上不上山?”
“好。”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回过神来,说道:“贫道倒是对长生观主更加好奇了,竟能教导出你这样的弟子出来。”
“带路。”
“请。”
道石在前面带路。
他们两人沿着宽阔的山路往上,来到了山顶,看到了三清观,有着众多香客在井然有序的排队上香祈福,每一位香客的神色都极为的虔诚,并且没有任何喧闹的声音。
可以说。
这样的情况只有在那些真正的大道观中才会出现,而那种大道观一般只在蜀地府城,甚至是诸侯的都城内才会出现。
黎县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能有这样的道观。
让人惊叹。
两人途经了三清观的主观和道书殿,就来到了后方的祖师殿,楚长生就在祖师殿内等待着。
“观主。”
道石在殿外喊道:“客人已经带到了。”
“请进。”
吱呀!
祖师殿的殿门自动打开了,那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平复了略显震惊的心情,走进了祖师殿内,道石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回到了三清观的主观当中招待那些香客们。
祖师殿内。
守一和道秀两人都在,楚长生的众位神诡都没有现身,而是隐藏了起来,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也发现不了。
“贫道平虚子,见过长生观主。”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道士先是说出了自己的道号,再向楚长生拱手行礼,“今日一见,长生观主比贫道预想的还要年轻。”
“嗯。”
楚长生点了点头,打量了平虚子一眼,“不知道道友来自哪个道观?来贫道的三清观所为何事?”
可以说。
就在楚长生所认识的那些道士当中,这位平虚子的气息是最为强盛和稳健的一位,确确实实是一位魂火层次的道士。
仔细的一看。
在平虚子的眉心处还有着一朵赤色的火焰法印。
“蜀地府城云水观。”
平虚子道出了自己的来历和身份,“贫道正是云水观的长老,这次来到三清观确实有一件事情要找长生观主。”
“云水观。”
楚长生沉吟了片刻,“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言。”
“长生观主,贫道有一位弟子,道号‘玉封’,在前段时间的时候曾在三清观落脚休息,却在离开三清观以后暴毙而亡,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碎成了肉泥,死的很凄惨。”
平虚子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贫道来青云镇也有一段时间,四处打听了不少的消息和情况,玉封在离开三清观以后没有在其它的地方停留,而是快马加鞭的离开了青云镇,可就在离开青云镇的时候突然暴毙。”
“希望长生观主可以解答贫道的疑惑,为什么贫道的弟子玉封会死的如此蹊跷和离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哈哈哈……”
楚长生大笑了几声,“平虚子,你身为云水观的长老,也算是前辈了,可你倒是对你弟子的所作所为闭口不谈,贫道在这里劝你一句,收徒首重品行,如果品行不端正,往后不仅会给自己带来灾祸,还会给自己的亲人,甚至给自己的师门带来祸端。”
“还有。”
“贫道也不知道你的弟子为什么会死,这天底下每天都在死人,难不成每死一个人后,那些死去人的亲朋好友都要来找贫道吗?”
“你不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可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