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他们俩都不是我的学生。”曼施坦因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没错。”施耐德点点头:“那如果曼斯手下那个漂亮的女学生也有问题呢?”
“你说陈墨瞳?”曼施坦因一愣。
“陈墨瞳,她没有言灵。”施耐德缓缓地说:“一个‘A’级血统的学生居然没有言灵,你能想象这种事吗?就连‘E’级的芬格尔都有言灵,可她却没有。但曼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他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学生,因此阻止了学院内部对此开展详细调查。”
“陈墨瞳有没有言灵,跟我都没有关系。”曼斯坦因的声音变低了。
“不,有关系的,曼施坦因。陈墨瞳跟着古德里安做校园兼职,而你是古德里安的朋友;陈墨瞳还是曼斯最喜欢的学生,我知道曼斯跟你私底下的关系也很不错,作为执行官的曼斯经常需要出差,所以你还经常抽空在办公室里帮他改教案不是吗?”施耐德看向他:“虽然作为风纪委员会主任的你又贪财又尖刻,但你有一个优点……”
“没想到在你眼里我还有优点。”曼施坦因有些无奈地说。
“你会习惯性地袒护身边的人,因为你的朋友们都很喜欢陈墨瞳,所以你也愿意袒护她。”施耐德一字一顿地说:“风纪委员会是有权利调查陈墨瞳的,或者说调查血统有问题的学生本就是你的义务,但是你没有,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处理陈墨瞳的问题,不是么?”
曼施坦因避开了施耐德的眼神,反倒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古德里安,沉默许久。
很多人都不知道,他跟古德里安的友谊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那个时候美国也奉行歧视精神病人的观点,因为他们是跟外界格格不入的怪孩子,所以他们住在精神病院。
身旁好友的眼神刺中了他心中的某根弦,刺耳的呵斥声穿越几十年传回他的耳边。
“把那两个疯小孩拉开!拉开!他们在干什么?”
“该死的!松开手!我警告你,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到电疗时间了!拉开他们!带他去电疗室!”
时至今日曼施坦因都本能地害怕电极,因为被电疗太多次了,每次通电后都会闻见淡淡的焦糊味,像是有碎裂的刀片在身体里割,会脆弱地想哭,却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哭。
那时候他总是看着禁闭室里唯一的方窗,渴望像自由的鸟儿一样飞翔,渴望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地改变他的人生。
他上前半步,默默删除了恺撒小组所有人的音频文件备份,又后退了一大步,耸了耸肩。
“很好,很高兴我们三个可以有默契。”施耐德嘶哑地笑了笑:“楚子航,路明非和陈墨瞳,他们都是很努力,很正常的好孩子,也应该在校园里接受最完备的教育,在甚至在某一天会成为卡塞尔学院乃至全人类的英雄,是不是这样?”
“没错!毫无疑问是这样!”古德里安的反应很快,大声说道。
曼施坦因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