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闻言想到那个宁死不屈的捕快。
刚想开口回答,余光就看到街边走来一位脸上带着淤青,走路一瘸一拐的捕快,正是昨晚那人。
他走进客栈,对着小二说道:“一壶清酒,一份青菜,一碟花生米,打包带走。”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显然伤势未愈。
因为要的菜品简单,很快他便提着东西离开。
在他走后,赵长安询问小二:“刚刚那捕快叫什么名字?昨晚那采花贼是否就是他抓的。”
小二回道:“方才那捕快名叫关志,昨晚的采花贼并非是他抓的,而是另一名捕快......喏,就是街上那位。”
赵长安顺着小二的目光看去,眉头不由地皱起。
大街上人来人往,正中央行驶着一辆囚车,囚车内架着早已没了生机的窃玉公子,领车之人便是小二说的抓住采花贼的捕快。
“这位捕快名叫吴良德,虽说平日里对咱们商家压榨不少,但能抓住采花贼为民除害还是值得赞扬的。据说他近些天彻夜未眠,一直在街面巡逻,这才能抓住那采花贼。”
小二说话时带着感慨,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先前那个叫关志的捕快为人如何?”
“关志啊。”小二笑了笑,道,“除了有些傻之外,其他都挺好的,另外就是武功太差了,听说他到处拜师,但他这么傻的人,哪有人愿意教他呢?”
“哦,傻在哪里?”
小二耸耸肩:“别的捕快都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就他不这么干,你说他傻不傻?”
“难道我们大商朝的官吏都烂掉了吗?”
“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反正我们这儿是烂的差不多了。”小二压低嗓音道,“咱们离京城这么近都是这个模样,你说其他地方得烂成什么样?”
赵长安的脸色很不好。
他指着窗外满脸得色的吴良德,压抑着怒气道:“难道只有这样的聪明人才能在我大商活得滋润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就是不知宁王将来.......会不会有所改变了。”
紫袍听到这里噗呲一笑。
小二见状愣了愣,随后借口有事离开了。
待他走后,紫袍传音给赵长安道:“当着你这个皇帝面前说宁王登基的事,真是笑死老夫了。”
赵长安没有理会紫袍的嘲笑,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春风得意,享受着路人吹捧的吴良德身上。
很显然,昨天他在返回之后第一时间做的便是抢功。
在赵长安看来,关志昨晚的表现完全值得捉拿采花贼的功劳,而这个吴良德则不配。
“这功劳是你想拿就拿的吗?”
赵长安心中冷笑,灵识范围内,三位女子正用悲痛的目光盯着囚车上的窃玉公子。
其中年纪轻一些的女子看向身旁的中年女人,咬牙切齿道:“师傅,我们一定要为师兄报仇!”
中年女人同样怒气冲天,她持剑的右手微颤,恶狠狠道:“别急,官府的人不好明目张胆的杀,待天黑为师便去了结他的性命,让他去地下伺候你们师兄!”
远处的赵长安用紫袍教导的诀窍,将内气换作灵识试了试,功效明显。
“两个先天,一个宗师。”
不仅如此,她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灵识的存在,自然不知道刚刚有人已经测试了她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