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乐跟飞机叔重新坐回原先的位置,范永生则坐在两人间左手的边位上。
飞机叔拿起茶壶倒掉原先的茶叶后又重新给三人各自沏了一杯。
范永生看着邵怀乐,凶横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乐仔这五年我都有安排柳记跟我们的人关照你。”
“你在里面过得还好吧?”
邵怀乐将刚拿起的茶杯又重新放下,前三年他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过这两年他在里面的时光是度日如年,是用手指甲扣着墙缝在数日子。
“托生哥你的福,里面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这不我一出来就来找你了。”
这两句话乍听还可以,不过一品就带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那就好!”
“听你这么说,我也算没白费功夫。”
范永生边拿起茶杯边开口说话,用抬起的手臂挡住了自己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邵怀乐目光看着范永生放下茶杯后才开口说出自己的要求。
“五年前,我进了老芝后是不是有一笔五万元的安家费?”
听到邵怀乐这么问,范永生跟飞机叔几乎同时点了点头。这是字头里的规矩,这笔钱是一分也不会少的,只是不明白邵怀乐这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笔钱。
“这笔钱是字头出的,我让你小弟送去了你家。”
这话范永生说得很是坦荡,因为这钱是摆在整个字头明面上的,就算他想克扣也做不了手脚,除非他再也不想在香江地面上混了。
“一年多前我母亲因为没钱治病死了。”
“我知道她一直是一个节省的人,我也问过她,但她说从来就没有收到过这笔钱。我现在就想知道这笔钱到底去哪里了?”
邵怀乐并不想亲自去查这件事,如果他要亲自动手昨晚就不会这么容易让嫌疑最大的肥波就这么离开了。之所以会来找这个昔日的大哥自然是想要借着字头的手,这样他也可以避免沾染这些不必要的血腥。
“我把钱给了你那几个小弟,这件事很多兄弟也都是知道的。”
“我觉得你更应该向你以前的那几个小弟问问清楚,而不是专程跑来问我!”
范永生皱着眉看了邵怀乐一眼,言下之意就是告诉邵怀乐这件事他找错了人。
但邵怀乐能够找上门来,自然不会就这么容易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不然他这两年不是白熬了。黑他钱的人他要借字头的手除掉,这笔钱他也要让字头重新再补给他。
谁的疏忽谁买单,天经地义!
“生哥,今天我坐在这既是为了那笔五万的安家费,也是为了我那因为没钱治病而死的老母亲讨个公道!”
邵怀乐语气中带着几分肃杀,斜看了一眼注视着他俩的飞机叔后方才继续说下去。
“按道理这五万是该先交到我手里的,但当时因为事情急,抽完签、插完香就动手了。”
“后来钱不管你是交给谁了,我妈是没有收到过一个子。”
“这笔账你说我该记在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