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冧人?”
飞机叔听闻邵怀乐的名字后又听说是五年前的事情,脑中就开始回忆起过往字头中的事情。
对于像飞机叔这种字头中的老前辈来说,打架,抢劫都不算什么大事。这种事情在十多年前那个更加混乱的年代来说简直就跟家常便饭差不多,但是冧人就不同了。
但凡社团中冧人就跟古代派刺客杀人是一样的,摆香案抽红头签喝壮行酒那是缺一不可。而且他们的字头本就是洪门堂口一支,对于这些仪式也更为看重。而这样的事在这些老前辈眼中绝对算的上是大事。
“不败乐?乐仔?”
飞机叔也同样回忆起了五年前摆香案抽红头签的场景,当初他身为字头前辈自然是其中见证人之一。
不过邵怀乐听到“不败乐”三个字的时候脸皮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还真TM中二。不过这个绰号却是因为自从他进了字头后因为打架斗殴从来没有输过所以才得来的。
现在听这么个老头子喊出这么中二的绰号,邵怀乐还是觉得脸皮微热。
两只手掌用力的拍在了邵怀乐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上,然后用力握着摇了摇,飞机叔像是第一次见到邵怀乐一般,眼神里似乎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乐仔,真是好久不见。”
“熊仔去拿我最好的铁观音泡茶。”
“乐仔我们坐里面聊天!”
知道邵怀乐过往后,飞机叔热情得过分。他吩咐完熊群,拍了两下邵怀乐的胳膊就往里走。
邵怀乐看着这个早已经年过半百的江湖老人,一时间也有些捉摸不透,不过拿起脚边的黑色帆布包,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柜台右后方的那扇房门。
房门里面是二进的办公室,外面那间是颇为中式的半办公半饮茶的格局,后面那间房门紧闭邵怀乐也不知道是休息室还是别的什么。
“乐仔随意坐,在飞机叔这里就当在自己家中一样,不用客气。”
看着正对着房门而坐的飞机叔,邵怀乐也同样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后背朝着房门。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木制山水茶几。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紫砂壶,一看就是平常都在用,并不是摆设。
“多谢飞机叔。”
人家客气邵怀乐只能也报以客气。
“后生仔大把前途!”
听着飞机叔的赞叹,邵怀乐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热情的过分,第二反应就是反思自己值不值得对方这样称赞。两人虽然是同一字头但并不是同一字堆的。
两人之间以前唯一的交往可能就是邵怀乐提职跟抽红头签那一天了。
“畏畏缩缩出得老芝,要不是八达通没过期,估计从老芝到油尖旺我都得走好几日,哪里来的大把前途。”
“飞机叔说笑了。”
这话听得飞机叔眉头一皱,不过随即就恢复了神色。
“看来是受了点委屈。”
“后生仔刀都挨得,有啥挨不得的?”
邵怀乐见自己的诉苦得到了回应,正想跟飞机叔打听范永生,没想到这时候被吩咐去取茶叶的熊群手里拿着个白色的细瓷罐子走了进来。
“飞叔您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