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员的白眼中,邵怀乐三人一直霸占着酒楼的包间豪饮到了晚上的九点半。
肥波提议去钵兰街洗浴,顺便带邵怀乐爆马房,最靓的北姑帮他给安排上,不过被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邵怀乐给拒绝了。
肥波跟细龟在收银台那里结账,邵怀乐则浑身软趴趴的靠在酒店外的廊柱上,唇间微咬着的万宝路明灭着火光,手里抓着黑色帆布包,看着洛克道上的行人跟车辆总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乐哥真不跟我去钵兰街松下骨?”
肥波跟细龟结完账来到了邵怀乐的身边,话语里满是真诚的询问声。
邵怀乐眼神有些迷离,听到肥波的声音方才收敛了些许,嘴里的烟头用舌头一抵吐到了地上,火星亮了又灭,长长吐出一口白烟,声音中带着酒意跟疲倦。
“不去了。”
“等我回去睡上一觉再说。”
肥波见到邵怀乐依然拒绝也没有再开口邀请,只是拉过身边的细龟。
“细龟你帮我送乐哥回去,这是打车钱。”
说完话肥波很是豪气的从口袋里弄出一张皱巴巴的五百元塞进了细龟的手里,然后又看向邵怀乐带着歉意。
“乐哥你知道的,钵兰街晚上太忙了,我得回去了。”
邵怀乐只是抬起手有些无力的摆了摆。
“你忙你的,细龟送我回去就行了。”
这时正好一辆出租车抬着空车牌驶了过来,肥波连忙小跑了两步把它给拦了下来。
“乐哥拦到车了!”
邵怀乐脚底碾灭了烟头,抬起脚朝着出租车走去。
细龟快步上前想要搀扶摇摇晃晃的邵怀乐,被他右手一抬挡掉了双手。
“你真当我醉了?”
语气里带着三分酒意,七分责怪。
细龟本就瘦小,被邵怀乐的手一挡,身体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然后快步上前紧紧跟在邵怀乐的身边。
“乐哥,我知道你没醉,不过你走路小心着点!”
邵怀乐一屁股坐进肥波帮他打开着的后排车门里,手里的黑色帆布包就放在了双腿上面。
细龟快步绕过车尾,从外侧同样坐进了出租车的后排。
“乐哥有事扣我!”
肥波探着脑袋对着微微低着头的邵怀乐,脸上满是笑容,又对细龟道。
“细龟,照顾好乐哥,出什么事了我可拿你是问。”
邵怀乐摆了摆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肥波你放心吧,就算我出了事也不会让乐哥出事的!”
细龟的话音刚落,肥波只说了一句“那就好。”便把车门关上了,在马路上朝着出租车挥着手作告别。
等到车子从洛克道的街口驶离后,肥波才朝着地面吐了一口浓痰,嘴里骂道。
“嘛的死扑街蹲了几年苦窑,出来还真当是在五年前!”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中年人,他做这一行,自然每天都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邵怀乐这样的自然也是没少见过,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后生仔,没事别饮这么多酒,容易出事。”
满身酒意的邵怀乐听到司机的话后,双肩轻微耸动了一下,然后半低着的脑袋忽然抬起来正好看向正前方的后视镜。
“别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