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护额下的写轮眼已经蓄势待发。
宇智波野郎似有所感,扫了一眼充满戒备的卡卡西后,也学着对方把护额拉下来盖住了白眼,笑道:“怎么样,卡卡西前辈,不会因为我学你的样子而生气吧?”
卡卡西翻了翻死鱼眼,低头继续吃饭。
宇智波由取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白眼用护额遮盖了起来。
宇智波野郎把饭桌的碗筷推到一边,随后掏出一幅卷轴展开,牙齿一咬食指,就在卷轴上写起了血书:
“先族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族中遭逢大难,宇智波警备队名存实亡……
然族中不可一日无长,野郎粗鄙,亦当挺身而出,暂代宇智波族长一职……
今我族不察,为歹人所屠,村影托我族治安保民之职,不效,望治我族之罪……
心系木叶之安危,一日不可忘怀,如今之际,我族恳请卸任警备队事宜,期村影另寻高任……
临表涕零,不知所云。”
龙飞凤舞的血书写完,宇智波野郎摸出自己的印章,蘸着自己的血按了上去,然后将卷轴卷起,递给了卡卡西。
卡卡西为之侧目。
宇智波野郎挑眉:“文采还行?”
“总觉得……”卡卡西神色复杂的看着宇智波野郎,艰难道,“你这家伙没有文中写的那样诚恳。”
宇智波野郎笑了笑,不置可否。
卡卡西接过卷轴,但没有离开。
宇智波野郎望了眼还呆坐在原地的宇智波日向,叹了口气:“由取君,你先出去逛一逛。”
宇智波由取不明所以:“啊?为啥?”
“……”
当两人感应到宇智波由取走远之后,卡卡西才斟酌着开口了:“佐助也活下来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宇智波野郎嗤笑:“杀别人不手软,轮到自己弟弟就下不去手了。”
卡卡西皱眉反驳:“可是富岳大人和美琴太太……”
宇智波野郎摇头:“老爷和太太是自愿的,他没那个能力!”
“为什么?”护额之下的那颗写轮眼隐隐作痛,卡卡西露出一丝痛苦之色道,“不论是鼬,又或者富岳大人……他们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一步不可?”
宇智波野郎感叹道:“事情的解决办法很多,但富岳老爷的性格太软弱,在族人与村子间左右为难,他最后选择一死了之我并不奇怪……至于鼬,作为忍者,那家伙很优秀,但他的格局太小了,只会直来直去的处理问题,被人随便教唆挑拨一下就乖乖当了刀子,只能说一句愚蠢。”
“唉!”
卡卡西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宇智波野郎对富岳大人的评价让他想起了他的父亲--那位名冠忍界的木叶白牙,曾经的他并不能理解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但直到同样的两难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才能逐渐理解。
同样,他也多少能体会到富岳大人这位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当时所面临的抉择有多么的艰难。
也许……唯有一死吧!
至于宇智波鼬……
哪怕他是真的阻止了一场针对木叶的叛乱,卡卡西也对其称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