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右手边的这瓶丹药，是锻体固气定神的宝药——五行散。将此药与聚灵丹同服，可巩固全身精气、凝神聚气，对凝丹有不小的帮助。”

林显只做简单交代，一双眸子始终盯着林牧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想从儿子身上看到些许的受宠若惊。

然而结果令他失望，林牧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很理所当然地收下了这份礼物，拱手道：“多谢父亲赐药，孩儿定会妥善使用。”

林显叹了一口气，吩咐左右诸多弟子、护法退出宫殿，语重心长道：“林牧，莫怪为父冷血无情，这清风派上上下下几千双眼睛盯着咱们父子，你若是成不了气候，为父的也帮不了你什么！”

只有在这时候，这位掌教大人才有那么些微地像一个父亲，他起身慢慢走向林牧：“林烨已死，我已让顾清待在清月宫中清修养老，不会再来打扰你。你去了离火神教，安心修炼，日后切莫忘记你曾是清风派的弟子，曾是我林显的儿子，你不负我，我不负你。”

这是一位父亲少有的关怀，但在林牧眼里更多是一个元婴期大圆满修士的负隅顽抗。

曾几何时大乘期的修为，让林牧眼光毒辣到了极致——林显这辈子无法迈入分神期了。

倚仗着云顶天宫维持现有的修为，已经是林显的极限，此人年轻时曾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虽然后来已经回归正轨，但在自己的大道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魔，终其一生都需要跟这份心魔缠斗，林显有限的生命已经无法触及分神期的门槛。

换言之，冯长老所言非虚，现在的林显完全就是在借助云顶天宫吸整个清风派的血。

林牧不卑不亢，默默地听完这一切，收起丹药，平静道：“父亲叮嘱，孩儿铭记在心，他日修炼有成，不会忘记您的栽培。”

这句不轻不重的承诺，对林显来说已经足够了。

从云顶天宫离开时，林牧依稀感觉到，林显似乎一下子老了不少。

……

“刚回来，就准备出远门？”陈子昂被一群火蚁缠绕，他回到宗门后便拜见师尊，将喜讯传达到之后，就一直在修复自己的三翅火蚁，让蚁后繁衍出更多的幼体供他驱使，这是一个繁琐的过程，需要消耗大量时间精力，不过陈子昂多年来一直乐此不疲。

林牧此行是要回去封门一趟，自然不能将陈子昂带上，只是交代自己要去和一些山下的朋友告别，便匆匆动身。

金纹飞舟上，空间张开一条裂缝，阿诗玛从里头跳了出来，钻进林牧怀里咯咯直笑：“师父，你可是答应我要教我九转秘术的第三转了！”

林牧不急不徐地反问一句：“你且告诉我，九转秘术的第一转和第二转，各自是何用？”

阿诗玛早已在这些时日将九转秘术融会贯通，轻车熟路答道：“这还不简单！第一转乃是运转自身灵力，隔空灌入敌人体内，打破周天循环，从内到外瓦解对方的生命秩序。第二转乃是以灵力冲击自身体内空间，打开储存灵力的巨大窍穴，必要时还可以将其他事物放入其中，类似于我的天赋神通！”

她说着就从空间裂缝之中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红色缎带，爱不释手地拿在手里头把玩，这是她母亲卡摩萝送给她的礼物。

林牧欣慰地点点头：“你掌握得很深入，现在为师要将九转秘术的第三转——九转通识传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