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电影院时我的棒子室友和鬼子室友吵起来了，棒子室友觉得没有思密达语凭什么有日语。

“谢谢各位能接受采访，也感谢款待，祝几位导演的作品都能在戛纳大放异彩。”

“滚”字已经到了醉念，可看到男人身后架起的摄影机，又憋了回去。

“这事不能说吗？”

之前易立静那么多敏感尖锐的问题秦慕楚都回答了，却偏偏回避了这个问题。

“行了，别拉我了。”

以前好点，电影行业没什么影响力，说不清楚也就算了，但现在电影业越来越发达，以后看电影会是咱们天朝人民最主要的娱乐方式之一，这事就愈发得慎重。

快速调整被打乱的思绪，沉吟片刻她又问道：

“不会觉得被束缚住了吗？”

视频在王晓帅和贾樟可拉扯娄晔离开的背影中结束，秦慕楚啧啧嘴，倒是理解娄晔的恼怒。

王晓帅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被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而恼火，还是因为“三级片”这个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影出现，拨开了烟雾：

“咳咳，三位导演好，我叫大鹏，是搜狐视频的记者，很荣幸见到三位。”

所以面对易立静的提问他第一次选择了回避：

“咱们还是聊聊别的吧。”

秦慕楚讪讪一笑，给大美人亲急眼了。

神仙姐姐哼了声，翻个白眼不理会秦慕楚，搂着曾离继续翻看影评。

餐厅门口，王江鲁和易立静站起身，和一众人握手告别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再看娄晔他们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很期待自己回答的样子，内心顿感无奈。

在国外拿再多奖，父母不认，回不了家啊。”

他们现在还在对骂呢，哦，停了，鬼子拿出了驻韩美军……”

难怪这么快就有了影评，原来是一位来戛纳看电影的天朝观众，在微博上发的。

“不过尺度大……”

所谓电影分级制度，就是根据电影的情色、暴力、语言敏感程度等等对电影进行分级，限定某一级的电影只能是某一年龄往上的人群观看。

张沫听明白了秦慕楚的意思，啧啧嘴，又问道：

“那你心里倾向于审查还是分级制度？”

“那在电影审核方面呢？一些电影无法过审而不能上映，有人说这限制了咱们国家电影的发展，提议把电影审核制度改为电影分级制度，您怎么看？”

张沫不知道历麟似是谁，但听秦慕楚用“先生”来称呼人家，就知道肯定是位大家，便问道：

一边说一边走，几人很快就回到了酒店。

他也知道为什么，无非就是对他的回避问题有些失望。

“不是，这地方一看就不对，中午咱们在餐厅，而且肯定没录像。小秦，你过来看一下。”

她以后也是走导演之路的，看看优秀新人导演的作品肯定能让她受益很多。

嘴张了半天，他像是卸了口气一般：

“你们想过没有，咱们到底算是什么导演？在咱们自己国家大部分老百姓眼里，我们是不是就是三级片导演？

电影制度的问题之后，餐桌上的气氛就改变了，虽然范水水带动话头，整个饭局话语没停过，但娄晔、王晓帅、贾樟可却基本没怎么再说过话，只是闷头喝酒。

大鹏见这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没问题，就是太官方了，跟个老干部似的。

刘汐茜总觉得秦慕楚笑容有些不对劲，就有点像……蜜蜜要刷流氓前一样！

想到此，她眯了眯眼睛，说道：

“你和我们一起吧正好看完后还能和沫姐一起讨论分析一下电影好在哪儿。”

“咦，咱们的采访不是录音的吗？有视频吗？”

“那你和离姐呢？”

原本还兴致缺缺的秦慕楚顿时来了精神，倒不是起了好胜心，而是想听听几位看过片的导演对《下女》的评价，这在他看来肯定比影评人靠谱。

“……”

不大的眼睛弯起，这次是真的开心。

秦慕楚嘴角一抽，快速瞥了眼刘汐茜。

而秦慕楚几人也和娄晔几人分开，他们住得不是一处。

轻咳两声，说道：

“我和曾离晚上去欣赏……不是，去批判一部电影……”

他们还得回去赶稿子，把今天的采访转化为文字。

不过因为是电影节第一天，已经放映的主竞赛单元作品不多，除了《情书》，只有一部。

张沫毫不犹豫地答应。

那是秦慕楚的第一部作品，我也是从那时候认识的他，惊叹于这个导演如何能把感情拍得如此细腻。

鬼子室友说思密达语不配，他们鬼子演员能参与到秦慕楚的电影中，足以证明两国的地位差距。

应和两声，刚要躺下，手机铃声响起。

在场唯一懂法语的就是刘汐茜，她要是编影评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们也看不出来。

大美人有些恼羞成怒。

……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王晓帅两人，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

“王导，娄导，贾岛，三位觉得《下女》这部电影如何，和上午秦导的《情书》相比？”

娄晔拍掉胳膊以及肩膀上的手，郁闷地向前走去。

刚想说话，旁边的娄晔突然开口，语气很是不善：

“睡，睡。”

“有事吗？”

三人之前就因为记者而引发了一番愁绪，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烦。

听到张沫的呼唤，秦慕楚缓缓走去，俯下身子靠近电脑，上面正在播放一段视频，里面的人都是熟人，正是中午一起吃饭的三位导演。

我现在嘴一张是说了，可对不对，全面与否，我自己都不清楚，那冒然开口干什么呢？如果被有心人带了节奏，造成不好的影响，这就是我的过失。”

拿出手机一看，是杨蜜发来的短信。

秦慕楚点开影评，刚要看，就听得刘汐茜惊讶的声音：

“我不懂韩语，英语也一般，所以这部片子有的台词我看不懂，不过我看过老版的《下女》，知道这电影讲的是什么，所以看得时候主要是在看演员的演技与表演，还有一些导演的镜头语言，总体来说很不错，和《情书》比……各有千秋吧，它们不是一种类型的片子。”

”OK。”

“《下女》，韩国片……”

可如果脱离个人，上升到整个国家……

秦慕楚正感慨着天朝速度，手机又是叮咚一声，一张图片发了过来，点开一看，正是所谓的影评。

哪壶不开提哪壶，本就心烦的娄晔三人更加不爽了，连话都懒得回，直接转身走开。

“我看从你避而不谈后，那几个导演就不怎么热情了。”张沫说道。

可对我这个年过三十的人来说，《星你》虽然我也喜欢看，但内心还是清楚那是虚假不真实的，就像是一个青春少年肆意的幻想。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脚步停下，娄晔三人一齐转身。

“有时间吗？”

大鹏还是那副笑容，眼中多了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