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雨宫悠斗进到玄关喊了一声。
恩?
雨宫悠斗看到了玄关的地上多了几双鞋子。
来客人了吗?雨宫悠斗想着,他们家里应该并没有什么远房亲戚,是爷爷年轻时的好友吗?
雨宫悠斗进了屋子。
在道馆的大堂上,鹰司太郎依然跪坐在那里,穿着老旧的和服,手上捧着一杯热茶。
而在他的正对面,是一个眯眯眼的中年男人,男人是那种看起来相当随和的人,只是坐在那里就散发着所谓的亲和力。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大扎着总角小辫儿,不知道在那里跪坐多久了,两个人摇摇晃晃,歪歪扭扭,像是屁股下面有钉子一样。
活脱脱的就是两个小萝卜头。
看起来只要轻轻一拔,就可以把这两个小萝卜头拔出来。
“悠斗,过来坐。”
雨宫悠斗点了点头,走到了鹰司太郎的侧后方,同样跪坐。
“初次见面,我是雨宫悠斗,”雨宫悠斗双手扶着大腿,微微低了一下头。
“初次见面,我是梅川拓哉,”梅川拓哉回应到,然后又扭头看向鹰司太郎“真是朝露电光,一逝而过,鹰司叔叔,我们有二十五年没见了吧。”
“是啊!”鹰司太郎有些唏嘘,“我记得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一个毛头小子,跟在你父亲后面呲牙咧嘴的,没想到一转眼,宿松那家伙也”
“劳您介怀,”梅川拓哉深深的鞠了一躬,“说来惭愧,久未登门,此番寻来,是有一事相求。”
“这种小事无需在意,”鹰司太郎摆了摆手,“你说吧。”
“我希望叔叔你能收下这两个孩子,教授剑道。”梅川拓哉回过头看了一眼他的两个儿子,“我确信他们二人都是有才能的,我不愿意看到他们被埋没。”
“拓哉”鹰司太郎显得有些犹豫,这是比较反常的事情。
在雨宫悠斗的印象里,外公是极为刚绝果断的人,像是一柄挥出的太刀。
挥刀在前,思考在后。
“您不必再劝戒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梅川拓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白色布条裹满的东西,一层层展开,直到让其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
是一把胁差!
胁差是日本武士刀的一种,是一种短小的随身刀,常被用来切腹。
进入新时代以后,逐渐成为了观赏的收藏。
“这是我父亲临终前托付我,一定要交给您的,请您收下。”梅川拓哉第三次鞠躬,双手奉上胁差。
“我明白了,你的意志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好好教导这两个孩子的。”鹰司太郎叹了口气,将那把胁差接了过来,“希望你以后不会因此后悔。”
“多谢您的理解,”梅川拓哉大喜过望,赶紧把两个儿子提溜到面前,“还不赶紧去给师傅奉茶。”
两个小萝卜头赶紧站起身来,一人端起一杯茶水就跪在了鹰司太郎面前。
“师糊请喝茶。”两人异口同声。
鹰司太郎点了点头,喝掉了两杯拜师茶,伸出手掂了掂两个人的根骨。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鹰司太郎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善了一些。
“我叫梅川秋衣。”
“我叫梅川秋库。”
雨宫悠斗坐在一旁,随着外公和梅川拓哉两人的对话展开,脸色越来越奇怪。
不就拜师学个剑道吗?有必要搞得这么呃,悲壮吗?
总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凄凉。
感觉下一刻,就会庄严肃穆的说出:吾身如同武士所取下的梓弓,一去不复栖处。
然后暴毙。
你们是在演大河剧吗?连服化道都不需要,架个摄像机就能上电视的好不好?
还有这两个小萝卜头的名字。
在曰本的角度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旦站在天朝的角度。
这两个名字简直就是凶残至极,光是听到就感觉浑身发冷,让人不寒而栗。
雨宫悠斗强行忍住吐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