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唱歌唱得挺嗨。
但要说他具体学会了什么,不好意思,什么都没学会。
晚上,回到出租屋后,他摸了摸不太舒服的嗓子,准备完成今天的表演任务。
今晚他决定玩大一点,全部随机。
【表演场景:重症病房(随机)】
【表演简介:你被诊断出绝症晚期,濒临死亡。(随机)】
【表演人数:随机】
【表演目标:自由发挥,合理地结束剧情。】
【表演奖励:1-???】
顾羽没想到这次的表演场景是重症病房,他最近明明连医院都没去过,更别说重症病房,看来选择随机的话,可以选到他没有铭刻进系统的场景。
【阿羽刚从抢救室活着出来,但他的妻子从医生口中得知,已经可以给他准备后事。】
顾羽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鼻孔里插着吸氧管,旁边心跳监护仪的图像在微弱地跳动。
看得出,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时日无多。
床边,哭得双眼红肿的陶桃桃见顾羽醒了过来,正朝她看过来,她立即用衣袖擦干自己的眼泪,强撑起笑容,对他说:“老公,医生刚刚对我说,你康复得不错,再坚持坚持,就能出院了。”
顾羽看着她满眼的泪光和故作坚强的小脸,内心一颤。
他想要抬起右手去抚摸妻子的小脑袋,想借这样的方法来安抚她,但手臂只是抬起两三厘米,就已经坚持不住,重新落回床单上。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老,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情,况,你,不,用,说,这,些,话,安,慰,我。”
身体虚弱到他已经无法完整地说清楚一句话,只用能颤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轻轻蹦出来。
陶桃桃听到后,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终于压制不住,从眼角流出来。
她低头趴在被子上,断断续续地小声抽泣着,声音中充满了忍耐。
病房里充满了悲伤。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面相十分精明的小伙子从外面走进来,他身穿灰扑扑的黑色外套,手臂夹着个老式的公文袋。
听到这个动静,陶桃桃赶紧抬头抹干净脸颊上的泪痕,站起来转过身,用坚强冷静的声音问来人:“你是谁?”
病床上的顾羽也在看着进门的男人,不过他不能说话,一旦说话,就会暴露出他如今的虚弱。
“大嫂,我是铁蛋啊,你和我大哥办婚礼时,我们见过的。”男人用朴实无华的声音回答着,但不管怎么听,声音中仿佛都有一丝狡猾。
“...不好意思啊铁蛋,最近发生太多变故,嫂子现在脑子有点混乱。”
“没事,这不怪你。”铁蛋走到病床前,说,“平时你们两口子工作忙,我每次喊大哥带你回老家认认乡里亲戚,他都说没空,结果你看,现在大哥病了,老家里没一个人愿意来探病。”
陶桃桃不知道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多几个人来探病,就能让病人身体健康?不影响休息恶化病情就已经是万幸了。
顾羽没有说话,只是转动眼珠,看着他这个弟弟。
直觉告诉他,他这弟弟,来者不善。
铁蛋坐在床的另一侧,把公文包放在大腿上,说:“大哥,意识还清醒吧?清醒就眨眨眼。”
顾羽眨眼,不知道这弟弟葫芦里卖什么药。
见他有所反应,铁蛋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份土地转让合同,苦心劝说:“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家里有七分地?
“是这样的,那些地都是老祖宗当年拼死拼活争取回来的,是为了福泽子孙后代。
“我查过法律,好像是你死后,那七分地会自动由大嫂继承,这可不行,我们家的地,怎么可以流落到外人手里!加上大嫂是城里人,不会种地,那地放着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