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工，郑家明出了轧钢厂，和老王在外吃了一顿酒，随后又去街道将户口的事情办妥，终于到家。

“今天这么早？”

“平时不都差不多这个点儿吗。”

娄晓娥也从娘家那边回到大院儿，两人在门外站着说笑了几句，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晚上，许大茂回到家，思索再三的他还是决定赌一把。

“反正都给得罪死了，也不差这一遭。”

“你嘀咕什么呢？”

上桌吃饭，许大茂开了一瓶酒，自顾自喝着，心里郁闷。

娄晓娥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些啥，许大茂摇摇头不想解释，她也不多问。

“对了，你有时间帮我去探探郑家明那小子的口风，看看他和秦京茹的结婚证，到底是什么时候领的。”

“嗯？你问这干嘛？”

“你别管了，我有用。”

看他那样，娄晓娥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心里暗自记下，沉默片刻便点了点头。

“好吧，我找机会去帮你问问。”

许大茂点点头，只在家里吃了饭，又去找了二大爷刘海中。

“是大茂啊？”

“二大爷，吃着呢，有件事想找您帮忙。”

他开门见山，刘海中端着酒杯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隔了几秒才放下。

“你说。”

许大茂便不客气的坐在了对面，将郑家明先办事儿后领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轧钢厂的李新民也乱搞男女关系，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他那情况还更严重，但就是没人去检举，也没人敢去，就算去了，人家估计也能平下来。

刘海中是有点木，但不是真傻子。

闻言撇撇嘴，不是很想管这破事儿。

“大茂啊，先不说人家现在应该已经领了证，那就是没有，又不违背妇女自愿，人家愿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农村，包括城里也有很多这种情况，违不违法不清楚，关键是大家都默许的，何必去得罪人呢？

“再说他现在可不是一般人，身份可不一样了，没听说吗，过两天全厂要开始通报表扬了。”

总得来说，他虽然不满意郑家明的态度，认为他不尊重自己这个二大爷，但没必要去多找麻烦。

许大茂便抓住他的软肋。

“二大爷，您换个思路想想，万一他是敌特呢？这抓着了就是大功一件！”

“就算不是，你们身为大院儿的管事大爷，了解一下详细情况，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谁又能说得上什么呢？”

见他沉默不语，这边又趁热打铁。

“您说我要是没消息，会来找您吗，我和他又无冤无仇，犯不着啊。”

“我是觉着以您的能力，怎么能屈居于一个小小的管事大爷之位呢，你就算做工人纠察队队长，那都算辱没人才了！”

他一步步引诱，等着鱼儿上钩。

压低声音小声的说着，手指敲击着酒杯，就等着给人下套呢。

“反正我话给您放这儿了，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别怪我没提醒您啊。”

搁下酒杯，他起身要走。

“诶诶，大茂啊。”

刘海中在后面拉着他，显然已经心动。

“坐坐，你坐，别着急啊！”

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要说这事儿办好了确实是大功一件，要是办不好.....

冤有头债有主，他也不能找到我头上不是？

“大茂啊，这难道是.....”

刘海中竖起手指指了指上面，工人纠察队队长的位置让他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