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你们只是为了向你们借一个人的资料,上一代的黄昏教父,彼得罗夫·萨维列耶维奇·普扎科夫。”
“普扎科夫?”
听到这文森特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我对他没有印象……等下,是普扎科夫,彼得罗夫·萨维列耶维奇·普扎科夫?”
文森特说着说着突然愣住了,“我记得他,普扎科夫阁下的确是个很疯狂的领导者,可他在1913年就已经去世了。”
“你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不少老朋友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时间都愣住了。”
昂热淡淡地说,凑近文森特的耳边用其他人听不到的音量低语,“因为他们,都忘记了普扎科夫的存在,而就在我提到他的一瞬间,他们又想起来了。”
“我怀疑这跟你们笃信并且正在研究的东西有关,文森特,你还记得在1913年前后黄昏教条的特殊计划么?”
“您是说?”文森特的声音颤抖起来,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普扎科夫曾经触及到了,神王的领域?他曾踏足过神域?”
“是‘尼伯龙根’。”
昂热竖起食指在文森特眼前摇晃,他咬着雪茄环视四周,“这里应该不全是极北之地的核心成员,至少我没看到你们那位圣女……所以这个话题我认为最好不要在这儿谈起,大家对我的出现似乎都很感兴趣。”
“你知道的,我是秘党里的温和派,只要不触及到我的底线,任何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一谈,尤其是这件事还关系到如此要紧的秘密。”昂热笑笑,“你该庆幸这次过来的不是弗罗斯特。”
“是的,我很庆幸。”文森特颤抖地抬起镶满了宝石的手杖,“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详谈一下,彼得罗夫·萨维列耶维奇·普扎科夫,神族以及神王奥丁?”
————
“路明非?”
“是我,曼斯教授,我可以进去么?”
“门没锁,进来吧,没想到这么快你就会主动来找我。”
门内的老人深吸一口气,没有起伏的语调不包含任何感情。
路明非推开那扇漆成深棕色的杉木门,走进曼斯教授的办公室。
首先入眼的是一张如床铺般巨大的桌子。
桌上堆满了分门别类贴好各种颜色标签的文件,一支钢笔搭在笔架上,曼斯教授就站在桌子旁,摘下挂在胸前的链式眼镜,粗糙的手掌上伤痕密布,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
除去桌子之外这间小小的办公室几乎就不剩什么了,只有一张沙发和高高叠在一起的十几个木盒。
一切都显得很……简单,与卡塞尔这间私立大学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