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闻言,只是微笑不语。
拂月楼不仅是往来士子和上古的落脚之地,更是一些达官贵人的风月场,当然了,作为雅致的青楼,拂月楼不会跟一般的女闾一般,直接有皮肉生意的存在,绕是如此,拂月楼也尽是一些姿色上佳的舞姬,还有一些陪酒的侍妾。
譬如现在,偌大的拂月楼的中央舞台四周,已经是座无虚席了。
子偃作为服饰华丽的贵公子,自然也召了一名陪酒的侍妾,他环顾四周,见到在场的无不是衣着不凡的商贾或者士子,甚至还能见到一些朝臣的面孔。
子偃不由得诧异地向那个侍妾询问道:“你们拂月楼总是这么热闹的吗?往来之商贾士子如此之多,光是入场费,只怕拂月楼也能赚一个盆满钵满吧?”
颇有姿色的侍妾闻言,巧笑嫣然地道:“公子这话不假。只是可能公子不知道吧,拂月楼往常是无这般热闹的,不过因为雪姬姑娘的到来,这才聚集了偌大的人气,不然若是寻常歌舞,根本不能吸引这么多的来客,现在还有好多来晚了的士子不能进来一观雪姬姑娘的绝世舞姿呢!”
“这雪姬姑娘是何人?有何魅力竟然能让这么多的达官贵人,士子商贾趋之若鹜地追捧?”宋君偃更好奇了。
“公子以前必然是两耳不闻风月之事的吧。难怪。这雪姬姑娘可了不得,自古天下舞蹈,以赵舞为最,赵舞姿态优美,盈盈一水间,独步天下!而这位雪姬姑娘更是赵舞当中的佼佼者,堪称绝世舞姬,而且雪姬姑娘不仅舞技超群,人还长得国色天香,美貌无比。据说曾经有幸见过雪姬姑娘的舞姿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沉醉于她的石榴裙下呢!”
“哦,竟然如此神奇!?那寡……我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就在子偃跟那侍妾推杯换盏,谈话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舞厅的人声鼎沸的气氛。嗯,本来大家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达官贵人,都是不会如市集一般喧嚣的,更没有人跟一般的黔首那样大声喧哗的,所以那个叫嚷的声音自然格外响亮了。
“别跑!”
“站住!”
“给我抓住他!”
一阵咬牙切齿的呼喊声,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嗯,应该是这拂月楼的打手,似乎正在追逐着一个轻狂的儒生,脸面狰狞,手里还提着木棒。
这个狂生倒是很有意思,一路不疾不徐,似乎是酒酣胸胆正开张的样子,脸色微红,跌跌撞撞地跟打醉拳一样,东倒西歪地在每个酒席的边上,促使四个打手投鼠忌器,不敢上去触达官贵人们的霉头。
哦,我去,这货不是刚刚的狂生张烈吗?他是士子,应该坐在大众席位的,嗯,怎么会跑到酒席上来了?要知道这里做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便是身份显赫的贵族。
当然了,这里的有不少的朝臣已经认出了子偃这个国君,他虽然挺低调的,但是身上的那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是掩盖不住的,而且大家都那么熟悉了,认出宋君偃自然也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