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给黄小爽叫了大夫,结果来了一群正身穿管袍的御医。
再次被“请”到别院,这群御医皆畏畏缩缩,心惊胆战。
钟离无心站在一边,看着一个御医抖着手,拿出一根红线,张嬷嬷接过,套在黄小爽手腕上。
等御医利用红绳把完脉,暗地扫了一眼纱帘后的人。
他不动声色抹了把冷汗,收回手冲钟离无心回禀:“启禀摄政王,夫人脉象是浮脉,小染风寒,日后稍加调养注意些,不日就回痊愈。”
御医说完,躬身后退。
接着,下一个御医上前,冲钟离无心行礼,便走向张嬷嬷,张嬷嬷领着御医走到把脉处,看着御医神色局促的把手放在红绳上。
黄小爽躺在床上,对外面为她看病的御医感到同情。
明明只是个小感冒,却搞得如此兴师牢众,透过纱帘往外看,正在为她候脉的老大夫时不时抹着额头的汗,因为钟离无心在场的缘故,这位老大夫行为缓慢,两只手还哆嗦个不停,她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老大夫背过身,浑浊的眼对上黄小爽看过来的视线,他面带恭敬的笑了笑。
“老臣的结论跟秦太医是一样的。”
“夫人多加休息便可,并无大碍。”
其他御医纷纷附和,碍于钟离无心冷冽深沉的气息,这群御医根本连大气不敢出,跟着附和了几句,便战战兢兢立在一边。
钟离无心走到纱帘前,他掀开一丝缝隙走进,身后的御医忙把头垂到地上。
看着黄小爽泛红的小脸,钟离无心皱眉。
“她发烧了!你们还说只是小小的风寒?”
语气发冷,御医们一听,这是摄政王发怒了。
“启禀摄政王,夫人体质特殊,我等不敢随意为她用药”
“夫人情况特殊,我等也素手无策”。
“求摄政王饶命啊”。
“…….”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嘈杂的令人耳膜嗡嗡直响。
黄小爽见钟离无心拧着眉不悦的模样,忙扯了扯他的袖角:“主子,奴婢并无大碍。”
“来人,给孤都拖下去”钟离无心拧着眉沉声道,立刻有侍卫上前,将跪倒在屋子里的一群御医拖走,侍卫动作熟稔,将一直求饶的御医蒙住嘴巴,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将人拽走了。
张嬷嬷了看了两位主子,默默地跟侍卫一道出去。
钟离无心沉默地看着衣角的手,他伸手握住女人发烫的手:“生病了就好生养病,孤没有那般悠闲的时间整日陪着你。”
黄小爽垂眼:“奴婢不需要人陪。”
她身边何时有人整日陪着?连张嬷嬷都不是二十四小时候着,偌大的馨苑就她一人,若不是她心态好,整日被困在馨苑,迟早得憋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