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小叶的停剑,两个壮汉浑身衣服瞬间撕裂,赤裸着身体的两个壮汉当然知道这是技不如人,他们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没比地上躺着那些好上多少。
他们之前还以为是许小叶触碰不到他们,哪成想是许小叶怕伤到他们性命,所以剑伤都在衣服上。
许小叶捡起地上一个剑鞘,收剑入鞘,“不过尔尔。”
这恐怖的身手看傻了县令,他甚至顾不上继续搂抱左右手两个女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小叶以一敌五的全过程。
仅仅用了三五分钟,他就彻底击倒了五名身手不错的壮汉,而且这还是他刻意留手的情况。
随着最后两人被轰飞,齐齐爆衣,许小叶收鞘离开,他这才回过神来。
很强!!此人不比当地门派中,那些顶级高手弱分毫!!
“英雄停步!!”县令推开旁边两个女子,滚胖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跑向了许小叶的方向。
“此处愿收你这种英雄,一月三百钱如何?!”
“不,不,一月五百钱如何!”
胖县令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许小叶跟前,那眼中哪里还有刚刚的不屑。
许小叶冷哼一声,他固然不爽他们的行为,但是他还要在这个地方呆一段时间,钱财是必要的。
见对方提出如此丰厚的报酬,许小叶不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对他说道,“一月千钱,做不到我就走。”
胖县令满脸肉疼,权衡利弊后,他很快一口同意下来,两人达成合议。
面对胖县令留下来吃个饭的请求,许小叶起身离开了。
……
胖县令看着那身手绝伦,英气非凡的男子,他摇了摇头。
那年他25岁,一步中举,周围的人都惊叹于他的智力非凡,纷纷夸赞他以后前途无量。
哪成想,因为没有关系和不合众,在朝廷中待了不到半年就被下发发放。
那年他依旧风清政廉,两袖清风,于是和当地官员不合的他,被联合上书举报,再度被一贬再贬。
那年他36岁,最后的亲人也逝去,他却因为一心向民,把钱财都散给了百姓,甚至连给母亲买棺材的钱都没有。
那天,他看着自己的那一身青袍,满是补丁。那天,他看着没有棺材的母亲,眼中满是麻木。那天,人们谩骂着他,说他母亲死的活该……
为什么一心向民的人,不管怎么做,他们都不会看到?为什么那些,贪得无厌,大吃大喝的饭桶却身居高堂?为什么那些,两袖清风的臣子却如同牲畜般,任人调遣摆弄?
那天,那个傲气无双的男人低下了头,他厚着脸皮去向当地最富裕的人家借钱,就为了下葬母亲。
那天,他饥肠辘辘,看着一条病狗躺在一酒楼门前,人们没有施舍它,反而走过去看到的人,都一人踹上一脚。
自己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像是那可怜的病狗一样了,或许错的不是这个已经病的不轻、黑白不分世界,病了的是他这个与众不同的怪胎。
那天他花钱请了人,抬着棺材送母亲上山,人们指指点点的嘲笑着,母亲死亡无一人看望。他心里越发冷漠,越发愤怒。
那日后,那个傲气无双的少年永远死去,取而代之的是明白了处事规则,油滑的像是狐狸的杜工堂。
没有人生来就像当狗的,也没有人想自甘堕落坠入深渊,只是……很多时候世界没有给予我们选择的权利。
就像后世的教育。
强迫你九年义务教育后,是筛选人才的漏网,好的人发放上层,差劲的人落到底部。然后到了高中,继续筛选,成功过了筛子的人,却要被培养成他们需要的工具。或许大学出来后,才猛然发现自己离自己真正的理想越来越远,又发现自己文品远远不够,还要再去上一层的筛子,又与一帮人一层又一层往上挤。
最后合群的被容纳,异类的被排斥,世界一直是如此的,千古以来,从未改变。
这难道真的是我们想要的,这样的束缚?
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自由,我们只是认清了世界,麻木的向世界低头,抛下了儿时一个个异想天开的梦想,选择沉默,成为世界想要我们成为的人。
后世的我们和那杜工堂,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我们都是向世界低头的可怜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