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王川的影子拉的很长,一直蔓延到夏月儿鲜红的裙摆上。
察觉有人来,她带着些许慌张急忙转过身。
“秦凡?”
这一问带着三分难以置信,七分欣喜若狂。
“是我。”王川说出这两个字,浑身都轻了一下,眉间的皱纹也平坦了。
也许只有在面对夏月儿的时候,他才不会去想那些令人烦心的事。
夏月儿提着裙摆小碎步跑过来,掐着腰哼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质问的话语却满是倔强的委屈,听着让人心酸。
见她这幅模样,本想交代完就走的王川,一时间忍不下心来。
将伊人拥入怀中,任其靠在胸膛止不住地哭泣。
那泪,多是一半苦涩,一半甘甜。
良久,怀里的哭声才弱了下去。
王川点了下她的额头:“好啦,再哭衣服都脏了,难道你要穿带着鼻涕的新衣与我成亲吗?”
“才不要!”夏月儿从他的怀里逃了出去,转身跑到最里边的幕帘后方,伸手轻轻一拉,幕帘自顶端坠落,露出后面的景色。
王川看去,却是呆了。
在红色幕帘后面,整整齐齐挂着上千件红色新衣。
夏月儿指着它们,骄傲道:“我怕你再次出现依旧去的匆忙,所以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每一天都会穿上新衣等着你,无论你何时出现,我都已准备好做你的新娘!”
说着夏月儿自新衣后方取出早就为王川准备好的公裳。
“今日我们便成亲吧!”
少女知道她的男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会不会有危险,但只要是她的男人选择的,她都会支持,即便是帮不上忙,她也不会去拖他的后腿。
而她要的并不多,只是一日,一杯酒,一个承诺。
没有高堂,没有傧相,没有宾客。
有的只是两位新人,两盏玉杯和一壶每日都换得新酒。
王川换好衣服,抚着夏月儿乌黑的秀发:“委屈你了。”
“不委屈。”
怎会不委屈,大夏王朝的掌上明珠,新婚之日竟无一人观礼,本应普天同庆的日子,却是只有夕阳相伴。
他为她戴上凤冠,她为他缠上腰带。
一杯酒入喉,夕阳不忍落下,多停留片刻。
礼成!
翌日清晨,王川穿戴好,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将夏月儿喊醒。
虽开口有些残忍,但他不想再像一周目那样,不告而别归来时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夏月儿知道他会走,当听他亲口说出时,她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乖巧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可当王川走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哭得有多么心碎。
离开夏月儿寝宫,王川不敢回头,正当他要走出皇宫的时候,却被一人拦下。
“恭喜你,踏入武道宗师境界了。”
“武道宗师罢了,于超凡面前不过是大一些的蝼蚁,我与月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