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愣了一下:“啊有有有,我去给你拿!”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山头的时候,村子里的几位老人扛着锄头上山了。
很快,有警察开着锈迹斑斑的警车吭哧吭哧地朝着山这边冲了上来。
“你们谁报的警?”
几个人面面相觑。
山上的老人远远地向这边招着手:“这边这边!这边好多人摔伤了,还有他们的车,被山上的石头都砸扁啦,有的车轱辘都没啦!”
纪南歌转身上了车。
“走吧,你们再稍我一段路吧,我们该回去了。”
蒋雨瑶在做蛋糕,她尽量地减轻了手上的动作,只为了能借出个耳朵听清楚厨房间外的声音。
大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但是却很吵闹。
纪南歌,她的老板,这家咖啡屋的主人,此刻正捧着平板电脑在看一部非常脑残的狗血恋爱剧。
她身边的桌子上,打开了公放的手机里传来白梦的咆哮。
“让你去超度,你给我超度了个寂寞回来!就一个小器灵,凭你的能耐你能抓不到,还能给放跑了?”
“今年的第一份公益超度啊!你就这么给我长脸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被其他同行嘲笑半天了?”
“让你去抓怨灵,结果你抓不到怨灵就自己变身成怨灵是吧,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儿?那伤口一看就是七宝琉璃镯的手笔,你倒是行的端走的正啊!你知不知道这次下头给我减了多少功德?”
“活儿干成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有脸让我给你报销修车费?”
“……”
蒋雨瑶默默地在厨房间烤着蛋糕,忍不住暗暗为老板捏了一把汗。
她没有见过这个“白梦”,据说她才是老板身后的,真正的“老板”。自家老板平时出任务的时候戴在手上的那只镯子,据说就是那位白老板帮忙打制的。
那镯子是镶金的,大概有三指宽,用了掐丝珐琅的手艺烧制,上面又嵌了七颗不同颜色的琉璃珠,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最关键的是,那镯子似乎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蒋雨瑶曾经亲眼见到过那镯子上的琉璃珠毫无征兆地自己发亮,当初她还以为自己过于劳累出现了幻觉。
现在她知道了,那玩意儿怕不是个捉鬼降妖的重要法器,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宝物,也就自家老板这种牛人才能驾驭得了。
所以老板身后的老板,那位此刻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的“白梦”,恐怕要比自家老板实力强悍得多,更是要可怕得多。
客厅里的吵闹声渐渐停止了,她悄悄地探头看了一眼,发现纪南歌还在兴致盎然地看电视剧,时不时地被剧情逗得傻呵呵地干乐。
旁边的手机安安静静地躺着,可能是白老板吵累了,自己挂断了电话了吧。
嗯,没准儿还是自家老板更恐怖些。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冰淇淋,殷勤地给纪南歌送了过去。
“姐,那几个之前蹭热度蹦跶得最欢实的缺德账号,差不多这几天都没更新,有人说他们都被人给‘收拾’了,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是不是真的?”
纪南歌没回答,挖了勺冰淇淋。
“你——做的?”
蒋雨瑶一脸的期待和崇拜。
纪南歌白了她一眼。
她讪讪地笑,转过身摆了个“耶”。
然后她掏出手机,刚想趁着没有客人的功夫好好上网摸摸鱼,就看到商户群里未读信息达到了上百条。
“姐,隔壁街的网红冯家麻辣烫店出事了!”
纪南歌无语:“他家出事,你怎么是这么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蒋雨瑶义正言辞:“开什么玩笑,我是那么幸灾乐祸的人吗?”
“你是。”
蒋雨瑶无力辩驳。
就在此时,门口挂着的风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
蒋雨瑶条件反射地柔声招呼,却见一个少年高高瘦瘦的身影从门外窜了进来,动作十分之麻利。
“姐,听说了吗?冯家麻辣烫出事了!警察把店铺都给围起来了!”
蒋雨瑶撇了撇嘴:“小北,人家出事,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兴奋呀?”
纪北城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水,掐着腰反驳:“开什么玩笑,我是那么幸灾乐祸的人吗?”
纪南歌和蒋雨瑶互相对望一眼,非常坚定地异口同声道: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