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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问自然没有五两银子,只好进入了徭役的队伍。
大雨滂沱,河坝决堤,监工面容大骇,挥舞鞭子指向徐问所在的队伍,“你们,下河将河坝堵住!”
众人纷纷侧目,望向那翻涌不止,波涛如恶魔一般的定水,皆裹足不前!
于是监工大怒,手中长鞭劈头盖脸挥下,“所有人听令,凡愿意下水筑堤者,免徭役,赏五十钱!”
徐问站在定水边,看向监工,眼神坚定,“敢问大人所言,是否属实?”
见有贱民敢质问自己,监工手中长鞭就要挥下,却想起了什么,于是不耐烦的说道,“本官说到做到!”
于是徐问不再继续追问,从一旁扛起筑堤材料,缓缓向定水中走去
底层百姓都是盲目的,也都是盲从的,在徐问第一个下水后,徐问整个方阵的所有徭役,默默的扛起材料下水。
是日,定水决堤,八百百姓共建河堤,水患得治!
所幸,徐问还活着,他瘫软的躺在河岸边,重重的喘息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自己,终于活下来了。
“后生仔,你是青山町徐木匠的儿子?”他身旁一个老者端着一碗热水,在徐问的耳边问道。
徐问喝着热水,用眼神回答了老者。
老者犹豫许久,在徐问那狼吞虎咽的神情中,缓缓说道,“二郎,你娘…没了…”
哐当!
碗落在地上。
徐问双目赤红,眼中充血,一把抓过老人脖颈。
“你说什么!??”
老人咳嗽着,目中带着悲戚,“有人去你家中送信,说你修坝下水后失踪,你娘知道后,便扯了三尺白绫…”
“娘啊!!!”
徐问放下老者,双目血红,充斥着满腔仇恨,此刻的他,若走火入魔一般,蓦然间,他想起了什么,猛然向一旁的河坝冲去。
监工正在吃饭,武器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徐问一把抄起,拔刀挥下!
“吃你麻痹!!”
监工要阻拦,徐问猛地甩手,长刀自空中划出弧度,一刀斩在左边监工的肩膀上。
“你疯了不成!”
徐问大笑,将左边监工头发揪住,“是谁去我家送信的!”
监工并不认识徐问,于是徐问没再问,手中长刀干净利落的划过。
“不让我活,那便都别活了!”
他没有理会剩余的监工,赤红的双瞳带着骇人的杀气,震慑住一众徭役,他走向河堤,在一处缝隙中猛然抽刀刺下!
身为修建河堤的工人,又有现代知识傍身,深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所以他插入的地方,是能够成为蚁穴的地方!
徐问心中发狠,手中长刀举过头顶,癫狂大笑,
“吾等小民饱经苦难,家无立锥,手无寸铁,以性命堵此长河大坝,今宋邦不仁,此雨为兆,今于定水之上,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敢!”
一声大喝若雷声炸响,间隔至少百米,便见一道人影奔跑间携风带雨。
在徐问惊骇的目光中,其人似瞬移一般,百米距离顷刻而至,手臂化为一只猛虎虎爪!
噗呲~!!
虎爪似抓在一只破布上,徐问的腹部瞬间被掏出一个大洞。
“想死?敢毁河堤,想死都难!”
听闻此言,徐问一头扎入定水,手中长刀却是再度刺向大坝脆弱位置。
‘黄粱三梦,得见真我!’
一道朦胧的声音从徐问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