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行驶在宽阔的官道之上。
中间的马车内,一名灰须老者恭敬地坐在锦衣男子对面。
“公子,据我们散出的探子回信,令狐冲虽然被岳不群逐出门派,但也一直没有离开华山。直到其断臂的消息传开后,也未见其下山过。”
“哦?那对令狐冲一网情深的任盈盈呢?她有前去看望令狐冲吗?”庄宁问道。
“关于圣姑的事,也是我等要向您汇报的消息之一。据我们在日月神教内部的关系透露,前些日子,任我行对神教分舵大肆出手,引得神教动荡。
后来神教遣人,将隐居绿竹巷的圣姑抓了回去,可能是为了对付任我行。”
“啧啧,多半是杨莲亭出的主意,东方不败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这任盈盈也有趣,不愿意和我们四魔一块玩,反倒落得如此。”
“公子明见了,此事需要我们处理吗?”
“不必,其余三魔要进攻黑木崖,就让令狐冲也去凑凑热闹。公主被抓了,就该有勇者去搭救。”
“可是公子,令狐冲不是断臂了吗?”黄钟公有些不解。
“断臂就不能是勇者吗,学了独孤一脉的剑法,断臂也未尝不是个出路。你们魑魅魍魉四小鬼的情报网,最近做得还是不错的。”
黄钟公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却不住地抱怨。
当初他四兄弟隐居梅庄,日子过得不知有多舒服。
后来却好似被猪油蒙了心,听这人描述的海外圣地,迷花了眼睛,从此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四兄弟以为跟着庄宁,不说会风光无比,就是单是凭着庄宁莫测的武功,以及海外圣地的名头,即便到哪都该被礼遇有加。
但他哪想到,庄宁摇身一变,带着他们四人易容换貌,成了臭名昭著的邪魔及其麾下四小鬼。
近半年,他眼看着庄宁聚集了乔丑、任我行,以及出走五岳剑派的岳不群,成为了令江湖人谈之色变的疯妖狂邪‘四大魔’。
几人先后不知掳掠了多少门派,甚至还袭击了武林泰斗少林寺。
这让兄弟四人十分揪心。
现在的他们,只求自己的身份不要暴露出去,日后在这江湖上,还能安度晚年。
至于去劳什子的海外圣地,四人早已不再妄想了。
能养出庄宁这种祸乱江湖的大魔,那所谓海外圣地多半也是个魔窟。
“黄钟公?”
黄钟公思索地有些入神,此刻察觉自己的状态不妥,立马又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公子,您刚才说什么?老朽年纪大了,刚刚没有听清。”
庄宁撇了黄钟公一眼道:“你查看下,这一路前往华山,有没有一些合适的门派,到时好让邪魔和四小鬼出面做笔买卖。”
黄钟公不由暗道,您的买卖,怕都是无本买卖吧,强行用别派秘籍的副本交换人家的传承,这瑞贝士岛果然是最重‘公平交易’。
但其口上仍恭恭敬敬。
“公子,老朽出发前已筛查过。这一路上出名的门派不多,且大多已被我等获取了传承,暂时没有需要邪魔出面的门派。”
“好吧,此行那就打着海外圣地行走的名头吧。”
黄钟公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赶忙探出车厢,吩咐其了外面几人。
外面驾车的丁坚与随行的梅庄三人闻言,知晓不用再扮做四小鬼,连骑马奔波都只觉畅快了几分。
庄宁没有理会几人,转身研究起了六子。
自从六子看了易筋经的佛经注解,身体内就自发运转出了一套佛门功法,这让庄宁十分惊奇。
庄宁联想到爱笑的六子和他的兰芷女孩,曾怀疑他和佛门的迦叶尊者拈花一笑的典故有关。
他再三检查后,只发现六子身上那套功法与易筋经颇为相似,仅有部分魅力运行的阴阳脉络不同,并未像他所想的那般高深。
这种情形与庄宁所知的,高维存在意识映射的情形有些相似,但其中细处又有不同。
庄宁再三试探,六子的由内到外,还是原本那个人,并没有额外觉醒记忆。
其精神波动频率也与此前一致,未出现高维灵魂覆写的情况。
几经折腾,无果之下,他索性也不再纠结,只将他当做原本的六子看待。
思及于此,庄宁上下打量了六子一番,饶有兴致道:
“六子,你说我对你如何?”
“您救下了我,以及襄阳据点的一众兄弟。这份恩情甚大,我始终记在心上。”
“那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去找蝙蝠大侠的乐子,你愿意吗?”
……
半月有余,一众人马赶到了华山脚下。
“公子,这边走。”
黑白子走在前方,殷勤地招呼着庄宁。
“您久居海外,也是头次来华山吧。不得不说,这华山派当真占了个好地方,这里的风景当真不错。”
黑白子指着远处几座高耸的山峰道:
“公子您看那面,那两座最高的山峰,便是华山群峰中的落雁和莲花二峰。而我们所在的朝阳峰,便是华山派驻地所在的山峰。
岳不群的华山派,大猫小猫两三只,根本不足以占据这么好的一片地方。
您看我海外圣地,要不要在中原开个分舵?我看这里就不错。”
庄宁淡淡道:“是不是等我回去后,就由你黑白子代我瑞贝士岛,执掌中原分部。”
“哪能啊,我哪有这个资格,小的只想替圣地打扫干净分部,以待您或哪位大人再次莅临中原。”
黑白子阿谀奉承的样子,看得梅庄几人颇为不耻。
接着几人便纷纷道:“我也愿意和二弟(哥)一起,为您看守好圣地分部。”
“你们想得挺美,是否另立分部日后再说。你们先去找找华山弟子,好询问下令狐冲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