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通再次点头。
岂止是不太大,相对而言,简直都可以用毫无益处来形容!
“过去的这些年里,前辈想必也尝试过,往这青罗酒里添加其它的材料,使它的裨益能扩展到其它几脏?”
石通疯狂点头。
叶怀清所说的这一句句话,全都砸到了他的心里。
他怎么可能没有尝试?
只是,所有的尝试,全都以失败为终,甚至最终连一点点可以利用的成果,都没有!
就是这么夸张。
就是这么残忍!
那段日子,那些尝试,简直都可以用不堪回首来形容了。
那也是石通在酿酒上,平生所遭遇到的最大的失败。
惨败!
也就是那个阶段,石通想出去屠个镇,杀些人,发泄一下心头闷气,结果无巧不巧地就碰上了一个混帐,被那个混帐连扇了几十个耳光,一口牙一个不剩,头脸更是肿得大如笆斗。
此时,被叶怀清一说,石通又想起这事,脸色便开始发青。
要稍微早些时间,眼前这小辈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但现在,石通却只是郁闷至极而已。
“这也是晚辈所说的,此酒稍有遗憾的原因。”
“现在这酒,好固然是好,而且是极好,但只能称为是‘小青罗’,若能由‘小青罗’变成‘大青罗’,使其不仅于肺脏有益,而且兼益其它几脏,那它除了‘大青罗酒’之外,更可以称为‘长生酒’。”
你这小辈所说的这些,老夫怎么会不知道。
老夫堂堂一个开窍境中期的修者,难道还要你区区一个养气境的小辈,来提醒关于修行的问题?
但对于“长生酒”一说,石通却依然心头大动。
没办法,他的修行已经很多年没有进展了,他的寿数也定格在那里,慢慢地越来越短越来越向那里靠近了。
很多时候,石通都能感受到自己心里的那种疯狂,像野草一般蔓生的疯狂。
既疯狂,且沮丧,又无力。
最后,慢慢地滋生出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
绝望到想杀人。
把能够看到的所有人都杀了!
但又被当年的那个混帐用一种诡异莫名的手段约束着,不能大开杀戒,否则,还不等他杀第一个人,自身就要暴毙了。
凭空。
无来由的。
而那个混帐的这种手段,他是见识过的。
“对于此酒,老夫技止于此,没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有?”
石通斜眼看叶怀清。
所谓睥睨的眼神。
那里面,满满的不屑,和嘲笑。
但如果能穿过那不屑,穿过那嘲笑,便会在那满满的不屑和嘲笑深处,隐约看到一抹藏得极深的期盼。
“晚辈会用药。”
“晚辈也会酿酒。”
“对于如何把小青罗酒变成大青罗酒,晚辈也有一些想法和思路,而且大约是可行的。”
叶怀清说着这话。
坦然地说着。
坦然地面对着石通那突然疯狂起来的眼神。
“只是,晚辈需要一些帮助。”
“石老,你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