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儿仅剩的眼睛里一片平静,之前那充满负面情绪的声音,都好似假象。
“你以为你真的了解它么,你知道的都是真的,但那不是全部。”
随着李月儿的想法,院子前的空地上钻出无数的血管,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俩只血管组成的手,立在俩只鬼的身前。
“云儿死了,母亲把云儿的鬼拆解了,还要感谢你帮我压制这俩只鬼,接下来......”
诡异的大手拿着一根老旧的木棍,另一只诡手拿着一个皮制的灯笼罩,这俩样东西都散发着恐怖诡异的气息,更多的血管随后出现在院前俩只鬼的脚下,铺在地上。
“离开这里的时间,我见识了太多的鬼和人,终于明白一件事,当鬼有了人心,才是最恐怖的。”
李月儿躺在床上轻声的开口,然后院子前又有了变化。
其中还有一根粗壮的血管褪去外壳,一根红玉般的血管延伸出来,连接到木棍的一端,一点点的钻到木棍里面,就像寄生虫一样。
此时的木棍就像被激活了一样,属于鬼的灵异力量使诡手上的血管不断脱落,但更多的血管又补充进来,维持了一个平衡。
“所以我又回这个的地方,驾驭了鬼巢,来验证一些想法。”
当血管完全钻进木棍后,地上早已布满密密麻麻脱落的血管,恐怖又令人恶心。
木棍整体此时有血管呈现出来,不明的液体在这个血管中流动,就像活过来一样,还有脉搏跳动的声音,所散发的气息更加恐怖,但还是被这诡手压制住了,慢慢的这木棍安静下来。
“孕育这些恐怖的东西,只是想给世界再添上一点变化,这多是一件美事。”
血管又从木棍中钻出一部分,延伸到人头鬼的上方,微微抬起,又狠狠刺入这颗人头。
诡异大手把木棍抬起,人头也被连接的血管拉到半空,散发着血红光芒,不断的剧烈晃动,被光芒照到的血管,纷纷腐烂化为油脂,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血管腐烂的速度很快,然后变为油脂落在地上,但更多的血管融入诡手中,周围的土壤,被散发着尸臭的油脂铺满,可灵异对抗还没有结束。
不知过去多久,就连雨势都变得小了,诡手才勉强压制住这光秃秃的人头。
此时的木棍、人头、血管,它们已经连为了一体。
李月儿使用灵异力量后,腹部以上的血肉,已经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森森白骨和数不尽的黑色血管,这是驾驭厉鬼的代价,她活的生不如死,但依然活着。
“做人是有极限的,而鬼没有,所以......”
李月儿的上半身已经被黑色的血管覆盖填充,血管组成的嘴唇一张一合,恐怖的是她还能发出声音。
李月儿的变化,没有影响诡手的行动。
接下来,人头上冒着红光,无数红玉般的血管延伸出来,另一只大手把灯笼罩放在木棍下面,木棍垂落更多的血管,连接到灯笼罩上,人头上的血管也不断入侵灯笼罩。
这皮制的灯罩表面,出现了一幅模糊不清的画,随着灵异力量的增加,画变得清晰起来,血管一下就停止了入侵,慢慢的退了回去。
这时木棍上的血管鼓了起来,里面的物质不断流入人头,人头散发的红光更鲜艳起来,照在了灯罩上,灯罩表面变得腐烂,而后出现了大量油脂,那逐渐清晰的画,又变得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灯罩被木棍和人头压制住了,随后血管又开始了入侵,很快灯罩上也布满了血管,红光一闪,人头进入灯笼罩内部,组成了一个手提灯笼。
诡手把手提灯笼,塞到黑影手中,红玉般的血管一点点顺着灯笼杆,入侵着黑影的身体。
黑影不断的颤动,反抗灯笼的灵异入侵,但它的恐怖程度不足以挣脱,很快便又毫无动静,直到血管从外部到内部完全渗透,
一切尘埃落定,组成诡手的血管散落一地,于黑影脚下的血管融为一体,血管顺着黑影的脚往上攀爬,结成了一个茧,像是孕育着这只鬼,随后这茧被拉入地底。
“就叫提灯鬼吧,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惊喜,还有更多的等着你,老家伙。”
李月儿使用了鬼巢的灵异,要孕育一次提灯鬼,让它变的更恐怖。
这下李月儿除了腹部还是血肉之躯,腹部以下也都是血管组成的了,现在她更像是一只鬼。
院子的大门“咯吱”作响,再次紧闭,被风吹落得封条,重新回到门上,那些门上的裂痕被血管堵住,随后和木门融为一体,地上被雨水打湿的灯笼,不知何时又挂在门前,一切都好像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