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陪笑道:“事关重大,这封奏章今天必须要呈上去,愚兄我在这里也来不及找别的人,就拜托贤弟替我检查一下,事后,我请贤弟喝酒!”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太史慈一脸坏笑,半推半就地接过周清手中的奏章。
“你这个奏章吧……这得改一改……”,太史慈蹲下来,摊开竹简放在膝盖上,一边在言语上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却悄悄抽出怀里的匕首,猛地划开竹简。
太史慈手速极快,力气也极大,几下子就把竹简破坏的不成样子。
“你你你……你毁了我的奏章,你是东……”周清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什么私仇,对面只可能是东莱太守派来的,于是疯狂大叫着,话还未讲完,便被太史慈捂住了口鼻。
众人纷纷侧目,前面公车署的卫兵也派人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史慈急忙押着周清,走到路边后者的马车旁,“周兄,想必你也猜到我的身份了,我的确是受太守指派,过来送奏章的,只是我人先到,奏章却在路上毁坏,不得已,为了本郡的利益,只好拖你一起下水。”
“你主动交出奏章给我,是保护不力,我私自毁坏奏章,是擅作主张,都免不了刑罚,与其我们两个都等着被押上廷尉受罚,不如趁现在一起逃走,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回来,你如果答应,就眨眨眼睛。”
太史慈的语速极快,却讲得极为明白,条理清晰,一下子就让周清理解了现在的形势,尤其是公车署的卫兵已经发现了被毁坏的奏章,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往这边跑来时,心中更是焦急,立马狂眨眼睛。
“好!快上马!我们跑!”太史慈一把将他架上车,挤下车夫的位置,自己架着马车就开始狂奔,朝城外而去。
“停下!前面的马车停下!”公车署的卫士在后面大声呼喝,太史慈才不理他呢,一点速都不减,冲过街道,直接从洛阳东门跑了出去。
等到了洛阳城郊外,周清真不知道自己该感谢太史慈救自己出城,还是该怨恨他拆毁奏章害了自己,只好冷着一张脸跟他告别。
“我太史慈要去辽东避难,周兄要去襄阳避难,就此别过!”
太史慈跟周清分道扬镳以后,却并没有往辽东去,而是折返回了洛阳。
脸不红心不跳地再次回到公车署前,这来回也过了四五天,公车署卫士招待过那么多人,早记不清当时两人的模样了。
太史慈得以成功将奏章交到尚书台,今日当值的对应尚书,刚好是卢植和裴茂,两人一商议,当天就盖了章,发还太史慈带回,同时留存一份备案在尚书台。
太史慈知道周清过不了多久就得回过味来,到时候自己肯定会被问罪。
于是带着盖了尚书台印章的回奏,只走到颍川郡,将奏章交给唐太守的侄女婿荀彧。
让他另外派人送回东莱郡,自己则过黄河,北上幽州,到辽东避祸去了。
青州刺史焦和后来收到周清的回报,重新写了一份奏报送上去,尚书台以先前已经有郡长官的具体奏报批复,认为此事无需讨论,不予受理。
青州的波澜渐渐小下去了,但豫州却也在酝酿一个惊天浪潮。
刘辟龚都兵分两路。
龚都沿黄河流域走,带着盐车去支援兖州的黄巾降卒,然后北渡黄河,去冀州跟河内收购粮食,从邯郸走滏口陉入上党,然后回太原。
刘辟从豫州过,支援豫州黄巾降卒,顺便过南阳,看望一下荆州黄巾降卒的情况,最后过武关,北上河东,回归太原。
龚都那边情形很顺利,但刘辟这边就不怎么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