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用过晚食,一番收拾后,程父便带着众人离去。程林整理好仪容,便端着一叠糕点进了主卧,只见何氏正跪坐在榻上,双手正牵扯着身侧的丝巾。
程林笑笑,也是十分拘束,便言道:“没想到我竟也能娶上一位阿娇,只可惜没有金屋贮之。”原来这何氏名为娇,故而程林有此一言。
谁知何娇疑惑道:“阿娇是何人?”
程林一愣,只好解释道:“据传乃是武帝皇后的小名,时人欲许之以妇,武帝听闻便言道,‘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何娇听闻,恍然大悟,便言:“我倒是不用金屋,也不善妒,只要夫君莫要如武帝一般对待其妻。”程林闻言,连忙否认,当即表明自己的心意。若有旁人在窗外听墙根,恐怕听得鸡皮肉麻,恨不得上去一棒打死。
不过何娇颇为受用,本来便从父母和族人口中听说程林通读经书,是个上进的士子,年少更是曾为父澄清,颇有孝心且有胆气,只是一直未曾见过一面。如今结为夫妇,虽说程林算不上英俊威武,但却眉清目秀,待人体贴,如此完全符合她心中的意中人的要求,心中小鹿怦怦直跳。
而程林此时心中更是满意,听到佳人言“夫君”二字,便是如痴如醉。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起身上前跪坐在何娇对面,缓缓将头上的绢帛掀了起来,不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见一二八芳龄的佳人,肤若凝脂,眉眼盈盈,似有青涩,又时而含情。云鬓倾斜,青丝坠耳,琼眉翘鼻,珠玉失辉。空气中又仿佛有一缕幽香,更让程林痴狂。两人都互为对方所吸引,又是激动,又是羞涩。
程林有些动情地牵着何娇的手,柔荑入手,似有冰凉,但是程林掌中火热,不时抚摸,如同玉石在怀一般珍惜。何娇有些受惊,还以为他要有什么动作,便羞涩地说道:“请夫君怜惜。”
程林听完,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把正想要说的情话又给咽回了肚,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闻着似有幽香的娇妻,正任其采撷的娇羞模样,他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拥其入怀,张嘴吻上了何娇。
两个年轻人正是芳华正茂之时,又是郎才女貌,互为所喜,真是郎有情妾有意,襄王神女会巫山,不知极乐何处。何娇初经人事,程林便是十分小心,过了艰难的一段,两人便乐上九霄,不闻其时。许久两人一阵轻呼,周围便归于平静。
程林额上带汗,只觉浑身冒热气,有些小喘地侧躺在何娇身前,抚摸着其娇弱婴儿一般的肌肤,缓缓沉睡。是夜,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
程林翻了个身,把何娇弄醒了。何娇醒来,忍着下身疼痛,准备起身洗漱一番,谁知脑后一痛,惊呼出声。程林闻声也被惊醒,只见其妻半卧在床,便出言问道:“何事?莫不是……还痛着?”何娇摇摇头,差点被气哭了,只眼眶湿润盯着一处看。
程林顺着视线往下看,只见他身下正好压着何娇的一缕头发,不由得轻咳几声,将其送到脑后,又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发丝,这才温声问道:“还痛否?可能去见舅姑?”
何娇点点头,言道:“忍得住。”便起身穿衣,跪于铜镜之前装扮起来。
程林见娇妻贤惠如此,也不好赖在床上,便也起身更衣。装束完毕,见其妻仍在镜前妆容,便上前立于一旁观察。只见何娇时而描眉,时而抹胭脂,时而上妆粉,让程林目不暇接,心中直呼神奇。等妆容已毕,而后两人便起身拜见程父、程母,又与宾客言语交谈,甚是知足。
……
光阴流逝,岁月如梭,转眼之间已是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