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一处完全贯穿前胸后背的伤疤直接让他没了活下去的可能,他的胸口也被完全烤焦了,散发出恶心的臭味。
身上的鳞片逐渐消退,呈现出了人的肤色。
尖锐如刀的指甲也收缩了回来,变成了人的模样。
蛇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郎,他口吐鲜血,萎靡到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向后看了一眼,然后不甘地倒在地上。
他,死了。
姜连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屋内的一切,心中叹息,他缓步走到钟无期的身侧,将他扶了起来,在钟无期的脖子上,一道骇人的勒痕已经让他丢掉性命了。
在钟无期的脸上,他的嘴角还溢出一些红斑,似乎是鲜血吧,在房间的床铺上,还放着一条解下的,镶嵌了玉石的腰带。
“儿子,我的儿子!”钟文魁拼了命地站起来,慌忙跑过来。
姜连成对着老板低声道:“应该是早在我们进来之前,钟公子就已经去世了。”
“什,什么,我的儿子死了,我的最后一个儿子也死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钟文魁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霍然跪倒,他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无期啊,无期啊,你醒醒啊,爹错了,爹不该管你啊,你醒过来吧,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啊,爹对不起你啊。”
“无期,求求你,醒过来吧,无期啊,无期啊!!!”
云正和梁清风在一旁站着,静静地看着这令人痛心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幕。
姜连成又走到蛇人的身侧,轻轻翻了翻他身上残留的衣服,想要寻找一些线索,在反倒他腰间的东西时,姜连成神色一变,他拿起了两个蛊瓶,又回头看了一眼钟无期,随后站了起来。
梁清风问道:“是巫蛊教的人?”
“是,有蛊为证。”姜连成点了一下头,两个人结伴走了出去。
云正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跟他们多说话,而是走到了钟文魁的身旁,轻声道:“施主,生离死别,在所难免,还请施主节哀啊。”
“儿啊,我的儿啊。。。。”钟文魁哪里听得进去。
“施主,四公子去世了,还请让贫僧为其超度可好?”
钟文魁眼中老泪纵横,他声音悲苍地请求道:“超度,对,还请大师帮,帮犬子超度,让他能够在黄泉路上,好好走一遭吧。”
“不必请求,这本就是贫僧的分内之事。”
云正轻叹一口气,站在尸体旁边,静静念诵着佛门真经。
真经的声音平缓而自然,渐渐让众人的心境平和了下来,声音悠扬传向远方,隐约之间,钟文魁似乎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儿子站在自己面前,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阴阳相隔,怕是父子要等到黄泉才能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