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别害怕啊,用不着紧张。我和你什么关系。”
赵思诚皱眉,“你别家叫我二哥,你是我二哥。快快快,挑一样喜欢的赶紧拿走,不然明天我就不认账了。”
赵明诚无奈,环顾四周,那大花瓶,可是唐朝的东西。但是比花瓶更宝贝的,却是旁边立着的唐刀。
所谓唐刀,那是唐朝独有的剑。
赵思诚一看他要拿花瓶,自然急眼了,“你这是做什么,拿点别的不行吗?那可是大宝贝。”
不料赵明诚一手拿了花瓶,一手提了唐刀。
“德甫,你给我站住,只能拿一样。”
“二哥,你小声点。我就拿去玩几天,玩完了就还给你。你要是把爹招来了,我可就也不帮你藏着掖着了。你玩你的,我先走了。”
赵明诚摸了两宝贝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赵挺之回了自己的房门,一晚上辗转难眠,半夜间,他以去书房找书为由,悄悄地出门去了长子的院子里,见到大半夜书房的灯还是亮着,赵挺之便走了进去,只是里面空无一人,却有一个大花瓶摆在书房桌面上,似个人形。
赵挺之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了,他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院子。
对这个长子,赵挺之一度有些失望。
次日清晨,一家人在一起吃早饭。
赵挺之故意说起,“想当年,我年三十,便考中进士第一等。熙宁年间兴建学校时,被选为登、棣二州教授,德州通判。到你这个年纪,我已经为官多时了,不似你等,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只知道坐吃山空,目光短浅。”
赵存诚不敢答话。
他已经开始发福了,胡须冉长,只是一直没有功名,全靠父亲的俸禄。本来考两次都不中已经挺丢人了,父亲还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赵存诚自然感到面上无光。
赵思诚做贼心虚,只觉得事情败露,把头低了一截。
赵明诚一心想着赶紧出仕,听了这话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几口吃完饭就说自己去读书了。
赵挺之见了自然更加喜欢小儿子。
“存诚,我平日里对你的教导,你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赵思诚一听说的不是自己,自然松了一口气。
“父亲,大哥确实有他的不是,不过如今再要科考取士,可是真的难了。现今人人都在考试上做文章,只有父亲一个不想徇私偏袒,那些考官根本不会理会大哥的。”
“是吗?历朝历代,作弊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还不是有大批优秀的进士登科。怎么偏偏就落了你们两个。”
“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想着靠旁门左道登科及第,那天下就完了。”
赵思诚心里嘀咕,完了就完了呗,江山又不是爹你的,替别人操那份心做什么……
赵挺之又道,“昨日德甫给我说,今年科考他也要参加,你们两个可要小心了,别真的等德甫都中进士了,你们二人还在太学里瞎晃。”
两兄弟一听,脸都白了,“德甫要去科考?”
“是啊,这下我就可以知道,你们三兄弟到底谁真的用功,谁是夜里弄虚作假的那个了。”
两兄弟面面相觑,倍感压力山大。
“三哥要去科考,那我们两岂不是……”
“他可是汴京有名的才子,出口成章,考不上才是怪事。”
两兄弟听说了这件事,回去后是奋发图强,专心致志的读书,唯恐真的考不中。若是身为哥哥却不如弟弟,这是多么羞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