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靖正要开口询问,门外再次传出声响。
“咱们包裹丢了,咱家孩子也让人偷了。”
“我家也是。”
“……”
袁靖将房门上锁,反手卸下水鬼四肢的几处关节,那水鬼还想吭声直接被袁靖拖下下颚骨,这些都是在部#队中学到的擒拿技巧。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敢说一句假话,卸掉你一块关节。听懂了吗。”
地上的水鬼被折磨的五官再次挤到一起,嘴里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呀呀”般的声音。
袁靖拖起水鬼的下巴给装了回去,“第一个问题,叫什么。你跟哪家过活,是那道人,还是这家店。”
水鬼刚被装回去的下颚骨还在隐隐作痛,每说一个字都是剧痛,“孙信,那些人和我是一起的。英雄,饶命啊~饶命。”
“那些人?”
“掌柜,老板,小二,道士,客人都是我们的人。”
“诈骗团伙。若是我还在皇城司当差估计还能捞一笔赏钱。”袁靖想到两月前刷任务的感觉,心中回想道。
“你可听到了,你们连孩子都敢劫,按大宋律法买卖人口可是重罪,不过呢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袁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官印和腰牌。
“这个你认识吧。”
孙信连忙点头,“您是皇城司的人!”
“识货就好,现在只有我能保你,只要你能告诉我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便是戴罪立功,甚至还能给你笔赏钱把你放了。”
这水鬼仿佛看到了救民稻草般,身子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对袁靖感恩戴德。
“你现在可以讲述你的故事了。”
“小人本是镖局的行路镖头,在北去押镖的路上被劫了货物,无法偿还债务,离了镖局无路可走这才行了这些勾当。”
面对水鬼的话袁靖根本不信,四品的武夫怎么可能连个谋生的路子都没有,完全是在撒谎。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来龙去脉,我不要听你的来历。”袁靖冷肃的说道。
孙信被这一句震到,遂改变口风,“这是我们基本的行骗路数,由我来惊吓这里的旅客,把他们从房间里唤出来,由厨子去翻房间,小孩,钱袋,饰品,我们这都收。
“之后派出道士卖符纸,若是拿了的今日无事,不买就说是水鬼作恶夺财消灾,拿了尸体扔到旁边的运河里。”
“钱款都放在哪?”
“客栈的地窖之中。”
“好算谋啊,不过你们这样为乱,周边就没有像样的同行、或者是官府来剿么。”
“这里偏僻,消息传开的也慢,周边的几家同行都被我们灭了,这才一家独大。”
袁靖点点头,“妙啊,好来一手‘蜂麻燕雀’。”
袁靖给地上的孙信接上四肢,顺便打了打孙信衣服上的灰尘。
“这里用不到你了,走吧。”
孙信连忙道谢,“谢大人饶命,谢大人。”
孙信向着窗户走去,正当一只脚迈出窗户,他忽然觉得脑子好像多了些东西。
回头看去袁靖无喜无怒,冷若冰霜,手中正拿着一柄弯刀。
没有多余的动作,直直地从二楼跌了下去。
“郎儿哥,你在里面么。”
袁靖打开门,“刚才有一些麻烦,出去的稍微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