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妈管得还要宽！

老子忙里偷闲，抽根烟都不行？

……

“小豪，你，你……”

钱建国刚准备训斥钱书豪，但是心里一琢磨，孩子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

出发点是好的，只是行为有点毛糙而已。

孩子心疼老子，也是孝顺的一种表现。

于是，钱建国换了一个理由，张口呵斥道，“你不在家看书复习，跑店里做什么？”

钱书豪看到父亲状态很不错，说话中气十足，顿时放心不少。

随口扯了一个借口，不以为然地说道，“看书看得头疼，出门休息一下。”

钱书豪知道父亲是雷声大雨点小，虽然经常板着脸训自己，但是却很少动手打人。

倒是母亲，别看平时“乖儿”“宝儿”的叫，打起孩子来，一点都不手软。

“我听我妈说，你早上三四点就醒了，干咳上一阵子，然后才能接着继续睡觉。”

钱书豪没有磨叽，也没有铺垫。

直奔主题说道，“爸，症状有点严重啊，不像是普通的肺炎、支气管炎症！”

“那还能是啥？”

钱建国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老芮都已经看过了，就是前些日子着凉感冒，我没有在意，发展成了肺炎！”

“爸，你这有可能是……

反正比较严重！”

钱书豪顿了一下，没有直接说出“肺癌”。

他迂回讲道，“医院现在有专门的体检中心，要不然，你去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不去，不去！”

钱建国斩钉截铁地摇头拒绝，“一点小毛病，瞎花那个钱做什么？浪费！”

“爸……”

与钱书豪料想中的一样，父亲根本不听劝。

眼看劝说不成，他心中焦急，终于决定下一剂猛药。

钱书豪一咬牙，破釜沉舟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早期的肺癌！”

如果有一点点方法，也不想搞得如此惊世骇俗。

安静……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哈哈，咳咳……肺癌你个头！”

钱建国气极反笑，无语地说道，“哪有儿子咒老子死的？”

这亏得是自己儿子！

还必须是亲生的！

若是换成旁人，非得给他两个大耳刮子不行！

在世人的观念中，“癌”就等同于“死”，早期也不行！

咒自己有肺癌，不就是咒自己死吗？

这是多少天没有挨打，才能说出这番混账话！

“爸，我不是在咒你……”

钱书豪连忙摆着手，解释说道。

“我高二时候的同桌，他爸就是这种状况，平常偶尔咳嗽，早上三四点会醒……

一直没有当回事，拖了五六个月，后来被确诊成肺癌晚期！”

钱建国沉默了几秒钟，又从口袋里翻出烟盒，点燃一根烟。

他默默地抽了一口，这才开口问道，“那……他爸现在怎么样？”

“去世了！

人是今年春天走的，现在坟头上的杂草都三尺高了！”

钱书豪看着父亲严肃的脸色，感觉自己的话有点过火。

他没有再次阻止父亲抽烟，转而继续说道，“主要是确诊的时候，就是晚期。若是早期及时治疗的话，医生说是可以治好的。”